顯露了出來,接著,整隻都被他拿了出來。這是一隻上好的青花瓷瓶,瓶身細膩,被一隻栩栩如生的桃花盤繞著。
蕭禹商細細地撫摩著這只不大的瓷瓶,隨即丟下刀,直接用衣袖將瓶身擦乾淨,嘴裡喃喃說著:“曉曉。”
天剛矇矇亮,蕭禹商就起身了。他捧起放在床邊的青花瓷瓶,喚來了向雨。
“向雨,我可能會出一趟遠門,大概很久。”蕭禹商細細地撫著那瓷瓶,“我一直不在,你好好安頓了王府眾人。你的事我已和君燁說了,等事情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王爺要出遠門?需不需要下屬跟著……”
蕭禹商擺擺手,抱緊了懷中的瓶子,向外走去。
他沒有帶半點行李,就像平日出門般,只是這次卻是從東邊的側門出去的。
騎上那匹愛馬,蕭禹商突然衝著跟出來的向雨笑了笑。
“向雨,這些年來勞累你為我王府奔波了……”他頓了頓,扯扯韁繩,又說到,“若是你遇見君燁,勞煩幫我告個別。”
話落之時,馬也向前飛馳而去。
蕭禹商去了太廟,他捧著瓷瓶走進去,對著大殿的祖宗們行了跪拜禮,這才來到了先皇貴妃處。
他不似之前拘束,反而走上前去,撫了撫那靈牌。
“母后。”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兒臣是來向你道別的。此行可能不再有歸日,也不可能再回來祭拜母后,特來請罪,還請母后原諒兒臣。”
“兒臣這麼多年來不曾任性過,就請母后原諒兒臣吧。”他說了半晌,又撫了撫手中瓷瓶,“母后還記得臣和您說的溫曉吧,兒臣這次帶他一同走了,母后不用掛念。”
他又和自己的母親呆了半晌,這才出來。
他騎上馬,將懷中的瓷瓶緊緊貼著心,低語道:“曉曉,咱們上路了。”
蕭禹商一路走走停停,走了月餘才到崑崙。
他循著跡象走上雪山,一路打聽一路走,原先跟著雲瀟來到這邊的人居然也有留在崑崙的,看見蕭禹商來了,自然帶路。
“司君說,若是您真的來了這裡,那是肯定沒辦法阻擋的,就讓屬下留在這直接帶您進山。”
那個僕從說著雲瀟留下的旨意,把蕭禹商帶到了山巔。
崑崙山終年覆著大雪,蕭禹商和那個僕從均是習武之人,一路走來也沒在雪地裡留下半點痕跡。
那人走到一處峰頂,指了指前方更加陡峭的一處山巔,對著蕭禹商說道:“王爺,那山巔便是這崑崙主脈的中心,從那邊下去便是布著陣勢的山洞,屬下身份低微,不便再陪王爺過去了。”那人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
蕭禹商望著兩山之間連著的鐵鎖,運起輕功,慢慢地走過去。
山頂風大,夾著雪,打在人的臉上也有些痛感,蕭禹商緊緊地擁著瓷瓶,走得穩穩當當。
不知道當初他是怎麼過去的?
蕭禹商笑笑,頓時又想起來,他是妖啊,總是有些妖法的吧。
他看見對面山中的洞穴,躍下鐵鏈,朝著那裡運起輕功。洞內一片雪白,卻沒有半點雪飄進來,連溫度也比外面高上許多。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個各擺放著一具玉棺。他雖然沒有來過,但也從書中看過,這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具是放著四方寶物,但是現在他也知道,那東、西、北三處不過都放著死物,只有這南邊才是全陣的陣眼。
崑崙山山勢繫著龍脈,山勢變則江山傾覆,這個陣法則是為了穩住崑崙的走勢,也是為了保護東襄的運勢。
他去陳國探查之前,東、西、北三處的物品都已找齊,獨獨南處的陣眼不曾找到,他本想卻陳國看看能不能找出點線索,不想卻反而功敗垂成,逃至黎城的桃花林處,遇見了溫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