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宮明決的手喝了一口,然後他兩隻胳膊向後撐,“你說,”他忽然對宮明決說:“我們中有一個人如果是oga……”
剛才婚禮的主角便是一個alpha加一個oga,宮明決笑著問他:“被剛才婚禮感動到了?”
阮玉京居然沒有否認,聳聳肩,“有一點吧。”
宮明決笑了笑,然後他便順著阮玉京的視線,望向極遠處那座亮著燈的燈塔,“如果你是oga,跟你聯姻的人,應該就不會是安藍吧。”
阮玉京似乎不太喜歡宮明決的假設,因為他轉而提出了自己的假設,“如果你是oga,跟我聯姻的人,也不會是宮安藍。”
宮明決沒有跟他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笑著往下道:“他們還以為我們關係很差,結婚沒多久就會離婚,關起門來天天打架,沒想到一年不到,我們就有了孩子……”
阮玉京:“……”
他看向他,“男孩還是女孩?”
宮明決笑著說:“無所謂啊,長得像你就好。”
阮玉京說:“性格像你吧,像我會沒朋友的。”
宮明決失笑,“聽你的。”
一陣海風此時迎面吹來,搖得近處的灌木叢沙沙作響,樹叢裡似乎歇了幾隻夜鶯,此時彷彿受到驚動,一霎振翅飛進夜色裡消失不見。
“走吧。”宮明決拍乾淨沙灘褲上的沙子,朝阮玉京伸出手,“不早了。回去睡了。”
阮玉京把手放進他的手心裡,藉著力道站起身,然後兩人手牽著手,走進屋子裡。
晚上他們什麼都沒做,互相道了一句晚安便相擁著睡去。天亮的時候,他們差不多時間醒來。享受了一會靜謐的晨光,他們先後走進盥洗室。
“等會什麼安排?”阮玉京洗完澡,站在鏡子前吹頭髮的時候,宮明決走過來,問他說:“出去轉轉,還是繼續躺在泳池邊曬太陽?”
一邊這麼說著,他彷彿是自然而然,把吹風筒從阮玉京手裡接過來,五指插入他的髮絲,不疾不徐地替他吹起了頭髮。
他動作嫻熟,吹風筒的溫度不高也不低,阮玉京眯起眼睛享受他的服務,一邊說:“我都可以啊,主要還是看你。昨天不是說這邊水很乾淨,想找個機會去潛水嗎?看天氣預報下午天氣好像還不錯,找個地方去潛水唄。”
宮明決說:“我去潛水,你幹什麼?”
經過這幾日的相處,宮明決還發現阮玉京的另外一個特點,那便是,這人平時工作有多拼命,度假的時候就有多鹹魚——能躺著,他絕對不坐著;能坐著,他絕對不站著。
要不是其他方面一切正常,宮明決要懷疑他被姚馳安魂穿了。
宮明決說:“你待在酒店曬太陽嗎?還是躺去甲板上曬太陽?”
阮玉京說:“你都去潛水了,我當然是去甲板上曬太陽。”
宮明決說:“我還以為你要陪我去潛水呢,差一點就要感動了。”
阮玉京說:“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宮明決說:“嚶嚶嚶。”
“……”阮玉京說:“神經病。”
然後他踢了他小腿一下。
這時阮玉京的頭髮差不多吹好了,餘下的水份大機率會在五分鐘之內自行蒸發幹,他朝宮明決伸出手,等宮明決會意將吹風筒遞到他手裡,他從木凳上站起來,示意宮明決落座,然後他走到宮明決身後。
正要開啟吹風筒,放在琉璃臺上的手機忽然震動。
是阮玉京的手機。
宮明決離手機更近,他抬手將之拿起來,看見【梁叔叔】三個字。
梁叔叔。梁宋。
一般來說,梁宋不會主動聯絡阮玉京,除非他又得到阮乾的什麼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