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折磨你嗎?”
宮明決說:“我不覺得是折磨。”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鐘,”宮明決慢慢地說:“我都不覺得是折磨。不管做什麼,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不覺得是折磨。”
阮玉京心臟一陣亂跳,思緒也跟著變得有些雜亂,可是,沒有道理啊,他又沒有真的做了壞事,一個不是情願也不是自然變成oga的人,不接受自己oga的身份,有什麼問題?
他重新穩定心神,抬起眼睛和宮明決對視,一字一頓,“但是對我來說,它就是折磨。”
“怎麼了?”宮明決的眼神太直接也太銳利,阮玉京僅僅跟他對視三秒鐘,便發現自己有些撐不住,好像不管多堅固的冰塊都經受不住烈日的灼曬似的,可是他不想認輸,更加不想讓宮明決看出他在心虛,於是故意咧開唇角輕輕一笑,眼神也是刻意偽裝出來的輕浮,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難道你還指望我給你生孩子嗎?還是你介意我變成沒有味道的beta?”
他很明顯地發現,他說這句話之前,宮明決的態度儘管嚴肅且鄭重,神色仍然是溫和的,像軟布包裹下的利刃,藏鋒於內,不灼傷人。
聽見這句話之後,他的臉色陡地冷了下來,眼神像是結了寒霜,令人不敢直視,“小京,”他說:“向我道歉。”
阮玉京其實也是嘴比腦子快,說完就後悔了,“對不起。”
過了一會,他補充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宮明決靜靜凝望著他,神色難辨喜怒,幾分鐘後,他把電腦合起來放回房間,然後從架子上拿下一條大毛巾,丟給阮玉京。
等阮玉京擦乾淨身上的水跡,回到房間,他朝沙發的方向抬抬下巴。
阮玉京彎腰坐了下來。
宮明決坐在他對面,手肘壓在膝蓋上,兩隻眼睛直視著他,半分鐘的沉默,在阮玉京充滿不安的惴惴等待中,宮明決開口說道:“你想做手術,我不反對。”
“但是,”不等阮玉京開口說些什麼,或者作出什麼反應,他強調道:“做手術之前,我希望你能抽時間去了解一下,這類手術的風險。”
阮玉京說:“手術都有風險,這個我當然知道。”
宮明決說:“我說的不僅僅是手術過程中的風險,還有術後。那天聽你提到割腺體,離開醫院去公司的路上,我就找人瞭解過情況。”
阮玉京心頭微動,想起那天的情形——那天他們吵了一架,當然主要是阮玉京在出口傷人,宮明決只是被動地承受,但是很明顯,宮明決被氣得不輕。
估計都快被氣死了,替阮玉京上完藥他就走了,之後超過半天音信全無。
阮玉京一度以為他再也不會回來了,留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裡半死不活,沒想到他最後還是回來了,不僅回來了,自己隨口提的一句話他也放在了心上。
離開醫院的時候——還在氣頭上的時候,他就打電話找人去諮詢。
“……是華仁一個主任醫師,”宮明決沒留意阮玉京眼底的那份詫異似的,自顧自繼續說道:“在業內還算有點名氣,她跟我說,oga的腺體摘除手術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已經相對比較成熟,手術的過程中雖然也有可能出現各種問題,但是機率都比較低,真正麻煩的,是術後。”
“對於oga的身體來說,腺體不僅僅是一個分泌資訊素吸引配偶的有效工具,它還協助調解oga身體裡的很多種激素。”
“一旦腺體被摘除,即使服用各類藥物來調節,oga的身體還是會在短時間內迅速衰弱,之後不論大病,還是小病,都會相繼找上來,健康狀況跟著大打折扣,壽命也受到影響。”
“如果詳細瞭解過這些,你還是決定去做,那麼我不反對,如果沒有,我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