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一點不避諱,“嗯。”
姚馳安反而被噎住了似的,再次陷入語塞,好一會,他擰開手中的玻璃瓶,仰起脖子喝下一大口,然後他放下玻璃瓶,“難怪那時候你有車不坐,天天自己騎車繞遠路,我還以為你想耍帥吸引oga的注意呢,沒想到你是為了吸引alpha……”
說到alpha,他喉嚨被人扼住了一般,陡地頓住了話音,幾秒鐘後,他搖搖頭,苦笑一聲,“初中小學我們倆都同校,一直不遠不近的,沒什麼交情,到了高中,你打球找我、寫作業找我,體育課找我,上廁所也拉著我一起,是不是也是為了他?”
宮明決說:“瞞不過你。”
姚馳安說:“什麼瞞不過?傻不拉幾的,被你們兩個當傻子似的,瞞了這麼多年。”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不用細問,姚馳安也能猜到了。
兩個人都對對方有意思,不好意思明說,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出櫃,只好扯著自己這面大旗,暗戳戳地搞他們的小曖昧。
沒想到宮知藍出事了,阮玉京被逼出國,距離遠了,那點曖昧的小火花隨即被時間這隻真空泵毫不留情地吸走賴以生存的空氣。
更沒想到宮阮兩家說破冰就破冰,還宣佈要聯姻,火花奄奄一息,到底沒有徹底熄滅,春風一吹,頑強復生——只是生存環境比以前更加惡劣了,就算多小心隱藏、多用心呵護,最終都躲不開那迎頭澆下的一桶冰水,逃不了形同陌路的命運。
“你們倆……”姚馳安還想說些什麼,終是無可奈何地嘆出一口氣。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是面對這麼一個死局,不說他姚馳安一個混吃等死的紈絝,就是聰明寶貝智多星來了,恐怕也找不到隱藏在繁雜瑣碎細節下面的一線生機,想不到破局的辦法。
“那什麼……”姚馳安選擇不再庸人自擾,站起來,“公司還有事,我就先走了——耽誤大半天,小京也不在,我再不回去,朱麗葉恐怕要殺人了。”
宮明決跟著站起來,“這段時間辛苦你,小京抽不開身,你幫忙多看著點。”
姚馳安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只是揮揮手,邁步離開。
走到病房門口,他聽見一陣突兀響起的微弱警報聲,是從裡間病房的方向傳出來的,姚馳安停下腳步回過頭,“什麼聲音?”
宮明決也正看著裡間病房的方向,告訴姚馳安:“資訊素監測器的聲音,應該是上一個臨時標記失效了。”
姚馳安凝眉,語氣裡的驚訝之情無法掩飾,“這才多長時間?怎麼這麼快就失效了?”
“你不是在裡面待了兩個多小時嗎?”他緊接著詢問宮明決,“只是咬了脖子?那也不應該啊,你一個s級alpha……你是不是沒跟oga談過戀愛,不會標記oga啊?”
宮明決看向他。
姚馳安覺得自己的想法挺不合時宜的,可他就是莫名奇妙想起了那晚的慶功宴,想起賀殊寒半路撿到的發【那個】情oga。
那個oga兩次發【那個】情熱的間隔也短到不可思議,賀殊寒一個a級alpha,咬完他的脖子不到五分鐘,他抱著被子又開始發熱。
宮明決沒跟oga談過戀愛,不會標記oga也就算了,賀殊寒這個萬人迷居然也不會?這兩個頂級alpha的生理常識難道還森·晚·不如他一個b級alpha?
這就有點離譜了吧。
“可能二次分化情況特殊吧,”姚馳安自己給自己找補,說道:“回頭有空去問問醫生吧,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宮明決就是這麼打算的,朝姚馳安點點頭,邁步走進警報器不斷告警的病房裡。姚馳安站著看了一會緊閉的病房門,搖搖頭,走出去。
他剛剛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