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年alpha們先被他的回答驚到了。
要知道,即便在宮阮兩家斷交之前,這兩位能力出眾的繼承人也是出了名的關係惡劣。用水火不相容來形容有點言過其實,爭鋒相對卻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怎麼這樣兩個人竟然還有共同出遊的經歷?
而且看阮玉京說話時的樣子,那段出遊的體驗似乎還非常不錯?
“是嗎?”那人求證一般,朝宮明決看來,“有這回事?”
宮明決也實打實被驚到了,強作出的鎮定神情差點都沒能順利維持,阮玉京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在這樣一群人面前,忽然提起那段過往?
他沒讓自己失態太久,很快調整好表情,點點頭,嗓音低沉,“嗯。有。”
他無意就此話題繼續擴散和深挖,回答完問題,便朝幾位中年alpha看去,他想說些什麼,來讓話題重歸中老年們的索然無味但是安全的【刺激冒險】,還沒來得及開口,耳畔傳來嘩啦水聲。
轉過眼,對面的alpha彷彿完全沒被此間的氣氛影響一般,玉一般的面容依舊平靜無波,神色也依舊閒散舒適,彷彿嫌斜靠著不舒服,他調整坐姿,換一個姿勢半躺在水池裡。
隨著坐姿的調整,他鎖骨往下的位置全被池水淹沒,只脖子往上的位置還暴露在空氣裡。
他讓自己處在完全放鬆的狀態,而後再次轉眼朝宮明決望來,笑意吟吟的,繼續說道:“那天上午我們找地方租了一艘遊輪,去追一隻背上有黑點的紅嘴海鷗,下午我們回酒店的沙灘上曬太陽,晚上我們還從賭場裡跑出來,去山頂上看月亮。”
“那天正好是農曆十五,月亮特別圓,”他繼續說道:“不過我有點怕高,一開始還撐得住,後面沒多久就頭暈想吐,小決就帶我從山上下來,我們去樹林裡看了螢火蟲……”
隨著這幾句訴說,他的神色也顯出幾分陷入回憶的空茫,宮明決隔著一層薄薄霧氣,長久地凝視著他的眼睛。
他試圖從那雙黑亮瑩潤的眼眸中,分辨出某種情緒來,可是霧氣太濃重了,他們中間的距離又那麼遠。
幾步路的溫泉水,卻彷彿隔開牛郎和織女的天塹一般。
宮明決合理懷疑阮玉京喝醉了,並且醉得不輕,清醒狀態下的他,無論如何不會當著這樣一群人的面,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宮明決清了清嗓子,讓自己將視線從他臉上收回,開口替他打圓場道:“那回是學校組織的畢業旅行,我們學校不少人都去了。”
他這話一說出口,對面幾個的alpha緊繃而疑惑的神情立時鬆懈幾分——原來是集體活動,原來所有人都去了,就說嘛,阮玉京和宮明決怎麼可能單獨旅行?還相處那麼融洽?
“是啊,畢業旅行。”阮玉京此時也開口說道,喟嘆一般,“我們學校不少人都去了。”
“……”宮明決將視線從他臉上收回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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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延殘喘
因為高度懷疑阮玉京喝醉了,並且擔心他再次語出驚人,所以,即便覺得這場聚會乏味又無聊,宮明決還是沒著急離開。
九點多,中老年alpha們漸漸精力不濟,相繼起身走出湯池。
偌大的溫泉湯池裡,漸漸只剩宮明決和阮玉京二人。
夜已經深了,周遭隱隱約約的喧譁聲,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四下一時只剩蟲類苟延殘喘的鳴叫聲,宮明決無意繼續逗留,看一眼周遭的環境,對對面的alpha說了兩人獨處以來的第一句話:“不早了,回去吧。這玩意兒泡久了對身體也不好。”
阮玉京轉眼看向他,須臾,近乎乖順地點了點頭,扶著石壁慢慢站起身。
他的木屐和浴衣都擺放在宮明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