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放在房間的地上,因為用力太大,水還撒出來很多,她伸手甩了甩手上的水,極其不耐煩的說:“你自己去吧。”
她無奈的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丫鬟,心裡充滿同情,如果上一世,能有一個人向她伸出幫助的手,她都不會那樣悲慘的逝去,就像她面前的這個丫鬟。
她無助的伸手撫在門板上,定定的看著和自己隔著一道門板的趴在地上的丫鬟,心想:“我也只能這樣陪著你到死了。”
忽然一個聲音將她拉回現實:“塗媽媽,聽說那秦老爺上面兩個夫人都不能生,如果咱這大小姐去了,生個一兒半女的,那就飛黃騰達了,倒時回頭找你我的麻煩就不好了。”
塗媽媽扭頭很有意味的看了說話那丫鬟一眼,最後說了句:“那你去把水給那丫鬟送去。”
那丫鬟像是得到指令似的,輕輕的端起那隻剩半碗的水,走到她丫鬟身邊,一點一點的將水餵了下去。
抬頭看著她在的房間還不忘微微笑了一下,她也施以微笑回應那丫鬟。
到了晚上,被打的丫環醒了,艱難起身,來到她的房門前,發現她還站在那,忍不住問:“小姐怎麼了?”
她示意丫鬟伸手進來,將自己僅有的晚餐,一個窩窩饅頭遞到了丫鬟手裡。
丫鬟瞬間哭了,可也不敢大聲哭,壓抑著抹去了臉上的淚水。
主僕二人情誼滿滿的分吃了這一個窩窩饅頭。
第二天,下人給她送來了一套嫁衣,說是她母親當時穿過的,她穿剛好。
她也只是象徵性的彎了彎嘴角,他們這些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讓她快點離開這個家,可又不想給自己落下不好的名聲,所以該做的他們都一樣不落的都做了。
沒等到第二天晚上,大夫人便請秦老爺過門接人,說:“這大小姐命裡煞光太沖,對婚嫁雙方都不好,不宜白天出門子,還是深夜從後門抬出去吧。”
就這樣,她被送進了秦府做三太太,而惟一的嫁妝就是被打的丫環。
那秦老爺聽信了大夫人的話,半夜將人接進了府,半夜時分不掌燈,抹黑和她入了洞房。她不知道和她入洞房的人長什麼樣,也不知道那人是多大年歲。
翌日,有人來伺候她梳妝梳洗,有人侍奉她羹碟盤食,依舊沒有見到他們口中的秦老爺,就連唯一的陪嫁丫鬟也沒有了任何訊息。
他們對她很是盡心,梳妝檯上擺滿了玲琅滿目的胭脂,櫃子裡放滿了漂亮的衣服,只是一到賓客上門的時候,她便被盛裝打扮送到秦老爺身邊。
她在這時候也才知道,秦老爺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鬍子已經花白,面板鬆弛成滿臉的褶子,卻依舊和賓客們推杯換盞,她看著面前的那些人,心裡覺得她不屬於這個宴會,亦不屬於這個世界,她能聽到這個世界發出的所有聲音,卻說不出她對這個世界的所有看法,當她以為她只要靜靜的坐在這,看著這個世界任其發展就可以了,卻不想一個賓客的勸酒,將她拉進這個奢靡的世界。
那人力氣很大,她根本抵不過,拼命的扭頭不要喝了這碗酒,可她眼中的夫君,那位秦老爺也和那賓客一起勸她酒,灌她酒。
在她暈暈乎乎不知所以的時候,被人拉到屏風後,沒有任何避諱的行苟且之事,而那一道屏風的另一邊是正在進行的酒宴。
這一次是比上一世更加的殘酷和冷漠,她絕望的承受著這一切。什麼時候被送回住所的,她不知道的,只是知道在那一天晚上,“秦老爺”抹黑進了她的房間七次。她也知道那七次沒有一次是真正的秦老爺,她也是在這一晚之後明瞭,她並不是他們口中的三太太,而是秦老爺花錢買的上等家妓,供他的親朋好友賞玩的。
宴會結束的第二天,秦老爺賞了她很多的東西,上等的胭脂,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