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挺青年等後來的眾人,都傻傻的看著天際,那神情,呆若木雞。
“爹,現在我們怎麼辦?”碧穎焦急的衝碧雲俊喊道:“我們也過去,去幫表哥!”
“我們過去又有什麼用?”碧雲俊的神情有些痛苦,但卻非常明智。
“那,那怎麼辦?難道就在這裡乾等著?”碧穎著急的道。
碧雲俊緊緊咬著牙,良久之後,他抬起頭,目光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忽然看向碧穎,道:“穎兒,你現在就和你哥哥,外公還有孃親,馬上登船,去天都府投奔羅家。”
“什麼?”焦急中的碧穎明顯怔了一下,但隨即想也不想就道:“我不去!”
“必須去!”碧雲俊眼睛頓時一瞪,喝道。
“不去!”碧穎脖子一梗:“我要在這裡等表哥回來!”
“你!……你要氣死我不成?小逸能不能安全回來尚不好說,那呂家又豈是那麼容易好闖的?若是小逸回不來,那呂家必然就要來我碧家趕盡殺絕!……你們現在上船,趁著呂家還不知道訊息,有很大把握能離開啊!”碧雲俊苦口婆心。他對羅逸孤身上呂家,真的不報什麼信心。
“那又如何?既然這樣,乾脆你帶爺爺孃親他們離開好了,我留下!”碧穎卻是想也不想就道。
“你!……”碧雲俊氣急。漲紅臉之後,卻又長長吸了一口氣,苦口道:“你表哥為我碧家出生入死,我又豈能自己逃命?你還小,日後的生命還長的很,沒必要等在這裡。只要到了羅家,有你表哥這層關係在,他們多少會顧念舊情,庇護與你們。聽話好嗎?”
“那我就更不能離開了!”碧穎此時卻堅定的很:“呂家這件事是因我而起,表哥去犯險也是因我而起!我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的!”她說完,哀求的看向父親:“爹,還是您帶著孃親,爺爺還有哥哥他們投奔羅家去吧。我要在這裡等表哥。”
“你!我怎麼就說不通你呢?!”碧雲俊見碧穎如此堅定,欣慰的同時,卻也越發急躁。
“都不要說了。”蒼老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碧雲俊與碧穎父子倆都是扭頭看去,只見在兒媳攙扶下的碧容安正抬頭看著天空,蒼老的臉上,也露出了堅定的神色:“都不走。小逸因我們出生入死,這個時候我們離開,還是人嗎?就算以後活下來,也都將在悔恨羞恥中渡過餘生。與其如此,還不如就在這裡等著,與小逸共存亡!”
“爹……”
“爺爺……”
碧雲俊與碧穎都是渾身一顫。而後,底下了頭,不再言語。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
足足過了良久之後,碧雲俊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目看天際,輕輕道:“也好,一家人上路,到了下面,卻也不孤獨。”
他微微頓了頓之後,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英挺青年:“峰兒,你們並非我碧家血脈,呂家縱然要趕盡殺絕,也殺不到你們……你們各自去吧。”說著,他揮了揮手。
“老爺你說什麼呢?”那英挺青年卻是神色一整,面容充血:“自進碧家門,得‘碧’姓的時候,碧峰就只有這一個姓氏!……死算什麼?當年若非碧家救我,我碧峰早在五年前就死了!正如太老爺所說,這個時候我若是離去,縱是保得性命,下輩子也必然在悔恨與恥辱之中渡過。與其如此,倒不如與大家同生共死,至少求個念頭通達!”
碧雲俊豁然動容,良久之後,他的臉上露出欣慰之極的神色,拍了拍碧峰的肩膀,卻不再說話。
碧峰此時才轉身看向他之後帶來的人們,高聲道:“兄弟們,如今的情形你們也看到了。我碧家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現在,你們可以自行選擇。離開,或留下!……離開,也沒有人會嘲笑你們。而留下,我碧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