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
大夏疆域廣闊。
距州城臨安最近的府縣也有四百多里。
唐護衛與二十名騎士護著馬車,趕路大半天,僅僅行進兩百多里。
這在眾人意料之中。
下棋下累了的何傑,撩起遮擋車窗的簾子,問騎在馬上的唐護衛“還有多久到驛站?”
“大人,最近的官驛在前方五十里楓林渡,名為楓林驛。”唐護衛抱拳道,同時瞥見陳浩安逸的坐在車廂裡。
他暗自不爽。
一落魄書生,與大人平起平坐,毫無敬畏之心!
“楓林渡......”
何傑點頭,覺得這地名不錯。
唐護衛趁何傑不注意,狠狠瞪陳浩。
陳浩一笑置之。
唐護衛哪裡曉得,陳浩以遊山玩水的名義跟著何傑,是為了保護何傑。
傍晚,一行人抵達楓林驛。
管理這處官驛的驛丞得知安撫副使到來,帶著十多人,著急忙慌迎接。
“小人不知大人到來,未能提前迎候,請大人恕罪!”驛丞誠惶誠恐,額頭冒汗。
何傑下車,隨意擺手道:“無妨。”
兩鬢斑白的驛丞鬆了一口氣。
安撫副使,四品官,是滄州排前幾的實權人物,真要收拾他,一句話的事兒。
陳浩隨何傑進入驛站,在驛站內的告示欄上看到關於懸賞緝拿他的文書。
這帶素描畫像的文書,已貼遍大夏各地各處驛站,主要作用使他身敗名裂。
如今,各地男女老幼皆知他是逆臣賊子。
一人大義凜然道:“聖上免其死罪,且一再封賞,這廝卻行大逆不道之事,人人得而誅之!”
“說的好!”
圍在告示欄前的人紛紛附和。
何傑皺眉,故意咳嗽一聲。
十幾人下意識轉身,看到身著官服的何傑,慌忙行禮。
何傑欲言又止。
朝廷已為陳浩定性,他多說無益。
驛丞為一行人安排了最好的院子。
這院子正房三間,東西廂房各兩間,東西廂房還都是大通鋪,足夠二十多人住。
正房又叫上房。
兩側的兩間是臥房,中間是會客的正廳。
“瑞澤,你住另一間上房。”
“這......”
“說過多少次了,勿要見外。”
何傑笑著拍陳浩肩頭。
“那......學生恭敬不如從命。”陳浩作揖,儘量表現的像個讀書人。
唐護衛又忍不住瞪一眼陳浩。
入夜。
唐護衛安排手下輪班值守、巡邏。
隨著時間推移,楓林驛內外變得靜悄悄。
驛站正門外掛著的兩盞燈籠隨風搖擺,與此同時周圍出現煙霧,慢慢擴散。
緊閉的兩扇大門內,值夜的驛卒吸入煙霧,猛地瞪大眼,貌似極度痛苦。
驛卒來不及發出聲音,七竅流血,倒了下去。
煙霧不斷飄入驛站,不斷有人無聲無息殞命。
何傑陳浩所在的小院。
躺在床榻上的陳浩睜開眼。
煙霧出現前他已知有人要為非作歹,卻未阻止。
小院外那些把他視為逆臣賊子的人是死是活,他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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