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呂國慶怒喝守在病房門外幾個漢子。
這幾人是朱三的馬仔。
幾人認識匆匆趕來的呂國慶、馮義,猶豫不決。
馮義、呂國慶之所以趕到醫院,是因為呂國慶派人暗中盯著朱三。
朱三若有異動,呂國慶能在第一時間知曉,並向馮義彙報。
呂國慶推開擋門的馬仔,抬腳踹門。
蓬!
房門被呂國慶踹開。
馮義呂國慶走入病房。
馮義的司機,一位退役多年的偵察兵,緊隨馮義。
在朱三逼迫下,差點爆發的陳浩,見馮義呂國慶趕到,強忍著沒動手。
馮義環顧病房,猜到發生什麼,溫文爾雅的他,氣得臉色煞白,指著朱三等人“你們無法無天!”
朱三不以為然撇嘴。
在豐川,朱家就是天。
“有人在你們三個面前公然尋釁滋事,傷害女性,你們竟無動於衷,對得起身上的制服嗎?!”
馮義轉臉怒斥段飛和段飛兩個下屬。
三人低下頭。
“馮市......”
呂國慶自責,剛開口就被馮義擺手打斷。
馮義深知市局受朱家影響太久,不是一個人十天半個月所能扭轉,斬掉朱家這顆毒瘤後方能刮骨療傷。
“鬆手!”
馮義怒視傷害蘇雪那渣滓。
黑衣漢子扭頭瞧朱三。
無論馮義在豐川根基多麼淺薄,終究是上位者,令黑衣漢子心虛。
“走!”
朱三頗不甘心瞪陳浩。
陳浩也盯著朱三,不掩飾殺機。
朱三帶人離開。
蘇雪跑到床邊,撲在陳浩懷裡,失聲痛哭。
陳浩從擱在床頭櫃上那個手提袋裡取出校服外套,為蘇雪披上,輕撫蘇雪肩背,雙眼滿含淚水。
他不停的說對不起。
一旁,馮義呂國慶不僅感受到陳浩多麼自責多麼心疼蘇雪,也因陳浩目光中隱含的殺機而心悸。
“我這就去拿下傷害小雪那畜生!”
呂國慶轉身要去追,剛才他沒動手,是擔心逼急對方,對方會傷害馮義。
“朱三養的那些人,大多是亡命徒,貿然在醫院裡抓人......”
馮義搖頭,阻止呂國慶。
要麼不動,要動就萬無一失。
透過老師的支援,調動豐川之外的力量,對朱三團伙一網打盡。
奈何時機未到,他唯有忍耐。
“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馮義呢喃。
陳浩抹了抹眼角淚水,對馮義呂國慶道:“姐夫,呂局,我和小雪想靜一靜。”
馮義呂國慶只好離開病房。
“無論是誰欺負你,我不會讓他善終。”
陳浩近乎發誓。
淚流滿面的蘇雪坐起來,使勁兒搖頭,她寧願自己受委屈受傷害,也不願男友為她做傻事。
陳浩把蘇雪摟入懷中。
“陳浩,答應我,別亂來,我們好好的去青華上學。”
蘇雪哽咽求陳浩。
“寶貝,我答應你,不亂來。”
陳浩說這話時,痛苦閉眼,因為他做不到,會食言。
通往西京的國道上。
三輛車距西京不到七十公里,被七輛車截停。
三人留在車上,控制李大虎、黑子、小麗,其餘九人迅速下車,每三人護著一輛車,而對方三十多人下車。
三十多人戴著口罩、帽子、手套,不露真容,且都手持兇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