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號樓的升降機轎廂極速墜落,除了陳沐澤,其他人東倒西歪,驚恐無措。
“手動制動!”
陶大智大喊。
然而轎廂手動制動杆消失。
陳沐澤沒慌,右手中指食指併攏,插入原本插制動杆的圓孔中,發力轉動制動裝置。
陶大智絕望閉眼,少了半米長的制動杆,光憑兩根手指的力量要令轎廂停住,無異於螳臂當車。
工人眼中幾位大人物,此時面如死灰。
“啊......”
陳沐澤嘶吼,裝作使出渾身力氣。
手動制動裝置開始發揮作用,與豎直軌道摩擦產生火花,並伴隨極為刺耳的聲音。
墜落的升降機轎廂逐漸減速,最終停在一樓。
陳沐澤用內功逼出滿頭大汗,假裝虛脫,癱坐在轎廂裡,劇烈喘息著。
樓前,上百人反應過來,著急忙慌跑向升降機。
沒多久,張銘、徐婉晴被人攙扶出來。
人群后方,以梁海豐為首的十多人,確定張銘徐婉晴毫髮無損,面面相覷。
這怎麼可能?
十多人共同的疑問。
陳沐澤、陶大智最後被人攙扶出轎廂。
“小飛,你......好樣的......”陶大智朝陳沐澤豎大拇指,不掩飾內心的感激、佩服。
陳沐澤氣喘吁吁道:“我也只是為了活下去。”
突發變故使視察中斷。
下午,相關部門勒令工地停工。
工地負責人也被市局的人帶走。
宿舍裡。
只有大軍稱讚陳沐澤。
其他人憂心忡忡。
出了這麼大事,得停工多久,他們心裡沒底。
停工一天,少賺一天工錢,如果停工三五個月,他們上有老下有小,都得喝西北風。
“市府二把手差點完蛋,哪怕開泰集團能量很大,恐怕也得停工一年半載,咱們得想想出路。”
“據說開泰集團有省府大佬罩著,或許象徵性停工十天半個月就開工了。”
“蘭城市府二把手的分量,不弱於省府四號五號,差點死了,怎麼可能象徵性停工。”
幾人議論。
“蘭城工地多的是,這裡沒活兒幹,可以去別處,至於愁眉苦臉嗎?”大軍遭遇過更大的打擊。
這點波折,對他而言,無足輕重。
“你們的定力,還不如小飛。”
大軍鄙視眾人。
“上有老,下有小,都等著我這點工錢過日子呢。”一漢子說完嘆氣。
“人,只要不絕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大軍安慰眾人。
“大軍哥說得對。”
陳沐澤笑呵呵附和李大軍。
另一間宿舍。
梁海峰默默抽菸。
“老大,會不會查出是咱們乾的?”
一人問梁海豐。
梁海豐搖頭,道:“只要咱們不亂說,沒人知道是咱們乾的。”
“陳飛那小子真特麼邪乎,居然能用手指頭制動,難不成他手指比鐵還硬?”
另一人憤懣不已。
梁海豐咬咬牙,眼底閃過一抹殺機,道:“那小子壞咱們的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他不但力氣大,居然用手指使載有十二人的升降機轎廂停住,絕不是尋常人,況且有李大軍護著他。”
說這話的漢子神色凝重。
“毛頭小子,能有多厲害,真牛x,那天打飯的時候怎麼會被我絆倒?”
梁海豐面露不屑,沒把陳沐澤當回事兒,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