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水畔。
一座鄰水別院。
如花坐在亭子裡,面朝煙波浩渺的鑑水,雙手十根纖細手指快速撩動琴絃。
節奏極快的琴聲蘊含幾分殺伐意味。
彈琴的她,腦海浮現幾個月前遭那位白大人羞辱的情景。
花魁之爭,正因自己唱詞不如似玉的唱詞而落敗,每每回想,她憤懣不已。
奈何對方位高權重,她唯有彈琴發洩。
“好!”
突兀喝彩聲嚇到如花。
錚!
一根琴絃斷開。
如花慌忙收手起身,瞧向喝彩之人。
“如花姑娘勿驚。”說話青年笑著走入涼亭。
如花雖未爭得花魁,但也是樊樓的招牌,見多識廣,很快恢復淡定,行禮道:“豈敢怪公子,是公子派人接賤妾到這裡?”
若非樊樓大總管親自求她來這裡,她才懶得跑這麼遠,在樊樓她的地位並不比似玉那賤貨差多少。
“三日前,在樊樓偶見如花姑娘芳容,夜夜思念,故而請姑娘來此相會。”
著華服儼然紈絝的青年,邪笑伸手摸如花臉頰。
“公子,光天化日......何況......”如花貌似害羞躲避,同時瞧院內下人。
應付這種情況,如花頗有經驗。
“派人來接你那位公子,身份極為尊貴,也許這是你超過似玉的一個機會。”
樊樓大總管求她時說過的話。
身份極為尊貴?
故作嬌羞卻盡顯嫵媚的如花,打量面前這人。
“都退下。”
青年吩咐下人。
院子裡的下人迅速離開。
青年繞過石桌,將如花摟入懷中,一隻手直接插入領口。
這麼猴急粗魯,如花心裡反感,但未掙扎。
如花按住青年揩油的手,楚楚可憐道:“公子,賤妾還不知你是身份,姓什麼叫什麼。”
“本公子姓肖。”
青年說出自己的姓氏時傲氣十足。
“姓肖......”
如花心尖狂顫。
肖乃國姓。
又在鑑水風景最美的地段擁有這麼一座奢華別院。
難不成是天潢貴胄?
如花心生疑惑,索性繼續試探,撒嬌道:“公子真壞,逗人家,肖可是國姓。”
“國姓......哈哈......”
青年大笑兩聲,對如花道:“本公子還是當朝太子,你敢信嗎?”
如花驚訝。
“要你做孤的女人,孤當然不能瞞著你,孤是當朝太子,大夏未來的皇帝,如假包換!”
青年道明身份。
“太子......”
如花驚訝。
“有什麼願望,可以同孤講。”
“願望......”
回過神兒的如花,凝視面前神采飛揚的青年,想到一個人,道:“賤妾曾被監察司副使白少成當街羞辱。”
說到最後,如花泫然欲泣。
當朝太子必然不懼監察司副使。
如果這人畏懼監察司或白少成,便不是太子。
“白少成。”
青年皺眉,眸光驟冷。
這青年正式太子,肖定武。
“公子,賤妾說錯什麼了嗎?”如花察覺青年眼中的殺機,不禁心虛。
“你這口惡氣孤會為你出,不過得等等。”肖定武深知眼下不能亂來。
坐上皇位那天,他才能為所欲為。
父皇並不老。
dengbid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