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
白朗不認識來人。
“在下是郡王府管事,白亮。”貌似三十多歲的男人自報身份。
隆陽郡王府有一位總管、兩位副總管、八位管事,是白閥的高階家僕。
白亮,本不姓白,因做事得力,獲白閥當代家主賜名。
雖然白亮是高階家僕,但只是白閥旁支的白朗不敢怠慢,請白亮落座。
“謝守備將軍,在下奉命轉交東西后就得離開。”白亮說話間拿出一封信和一個瓷瓶,交給白朗。
“這......”
白朗瞅了瞅信、小瓷瓶,又瞅白亮。
“將軍看過郡王的信,自然會明白,在下告辭!”白亮笑著作揖,不卑不亢。
白朗親自將白亮送到花廳外,等白亮離開,他立即拆開信,凝神翻閱。
“父親,信上了寫了啥?”
白少雲好奇問。
“家主誇讚為父,為白閥為大夏培養出棟樑之材,瓷瓶裡是十粒洗髓丹。”
白朗這話令白少雲動容。
洗髓丹。
白閥秘製丹藥,對武者破鏡大有裨益,極為珍貴。
“有了洗髓丹,父親必能破境,成為四品武者,官升一級!”白雲飛假惺惺替他爹高興。
心裡巴不得他獨享這瓶洗髓丹。
“洗髓丹是有大用,但破境......終歸得靠自己,你我父子平分這瓶洗髓丹,希望不久的將來,都能破境。”
白朗心情變好,憧憬未來。
白少雲也笑出聲。
五粒洗髓丹使這貨產生超越陳浩的信心,幻想未來把陳浩狠狠踩在腳下。
翌日。
大清早。
伺候唐顯多年的老僕,來到守備見白朗,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陳浩樊勝綁走唐顯。
失去智囊的白朗,氣得摔碎茶杯,偏偏無可奈何。
府城東南,曠野之上,唐顯、樊勝以及四名百夫長追隨陳浩,策馬狂奔。
樊勝回頭望一眼快要消失在地平線後的城牆。
河源府。
他的家鄉。
可他並不留戀。
男兒志在四方,況且他要去的是大夏最繁華最令人嚮往的地方,聖京。
一生不去一次生京,枉為大夏人。
“架!”
樊勝催馬,精神抖擻。
派老僕向白朗求救的唐顯,笑容滿面,自認滿腹經綸,哪甘心在偏遠的河源府虛度光陰。
十五年前,受親人牽連,他的科舉之路斷絕,萬般無奈做了守備府幕僚。
整整十五年,他未娶妻生子,一心等待出人頭地的契機,如今終於等到。
派老僕去守備府求救,避免白朗認為他背叛,恨上他。
遭最信任的人背叛。
普通人難以釋懷的恥辱,何況上位者。
“唐先生,心情不錯嘛。”陳浩冷不丁扭頭調侃唐顯。
唐顯笑容僵滯。
隨“三公子”赴聖京,等同背叛白朗,而他剛剛還在笑,顯得沒心沒肺......不......是狼心狗肺。
“三公子”怎麼想他?
“先生放心,真正的強者,無所謂忠誠與背叛。”陳浩說這話時笑意深沉。
唐顯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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