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中。
唐顯看著陳浩,連連點頭,很是滿意。
此時的陳浩身著白袍、腰繫錦帶,身姿修長挺拔,及肩長髮束起,佩戴純銀髮冠。
“三年前三公子行冠禮時,上一任府尹稱讚三公子,公子如玉卓爾不群。”
唐顯摸著頜下山羊鬍,有感而發,覺得“公子如玉卓爾不群”這八個字,更適合眼前這小子。
陳浩神色淡然。
重生這麼多年,他不僅習慣了別人的恨與敵視,還習慣了別人的誇讚與討好。
“這下就有六七分像,尤其世家大族子弟那種氣勢,你倒是學的惟妙惟肖。”
唐顯笑兩聲,忽然萌生一個念頭。
這小子莫非是世家子弟?
陳浩看出唐顯心神不寧。
唐顯胡思亂想一番,並未否定自己的謀劃。
事已至此,就算這個自稱失憶的陳小子是世家子弟,也得給他把這出大戲演完。
噔噔噔!
有人敲門。
“進。”
唐顯看向密室的門。
兩扇木門開啟。
白朗的親信,千夫長何奎右手託著一個木盒走進來。
何奎瞧清楚陳浩的樣子,失聲道:“還真像三公子。”
唐顯微微一笑,略顯得意,開啟何奎送來的木盒,木盒裡放著一粒褐色丹藥,差不多鵪鶉蛋那麼大。
“這丹藥,你服下後,只須每月服一次解藥,便無礙,若是過一個月不服解藥,則內臟潰爛,劇痛難忍。”
唐顯說著話拿起丹藥,遞給陳浩。
陳浩接過丹藥,毫不猶豫服下。
“好!”
唐顯徹底安心。
剛才他生怕陳浩抗拒,導致前功盡棄。
何奎也笑了。
此次出兵,他任副將,負責盯著“三公子”。
解藥也在他身上,雖然這位三公子是贗品,但使其言聽計從,想必別有一番滋味。
接下來,唐顯指點陳浩模仿三公子言行。
三日後。
城東校場。
五千兵馬齊聚,旌旗招展,場面壯觀。
府尹常文遠、守備將軍白朗為首的二十多名文武官員,齊聚軍陣前方高臺之上。
大夏尚武,不存在文貴武賤,所以白朗與常文遠並肩而立。
臺下,站在白馬旁的陳浩身著白袍,腰間掛著一柄彎刀,刀鞘鑲嵌七顆寶石,名為七星刀。
這刀在河源白家已傳承三百多年。
三年前,白少成行冠禮時,白朗將刀傳給白少成。
做戲得做全套。
白朗無奈,把這刀交給陳浩。
陳浩身後,六名頂盔摜甲威風凜凜的千夫長肅立,其中何奎擔任副將。
臺上。
白朗凝視陳浩,心情複雜,以至於失神。
“白將軍,可以開始了。”常府尹笑著提醒白朗。
白朗回過神兒,拿出甘州鎮守使的調兵令,大聲宣讀,之後宣佈樞密院對陳浩的任命。
頂包的陳浩,成為一旅主將。
在大夏,五千人為一旅。
六旅為一軍。
所謂獨領一軍,指統兵三萬。
白少成,五品武者,有資格任一旅主將,而以陳浩的武道品級,若是從軍,頂多擔任千夫長。
陳浩上臺,接了軍令和符印。
“三郎,別辜負朝廷的期望,別給為父丟臉。”白朗叮囑陳浩,意味深長。
他這是在告誡或者說威脅陳浩,乖乖聽話別亂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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