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
陳浩冷漠點頭。
山本俊樹愣住。
咔嚓!
骨頭斷裂聲刺激在場的人毛骨悚然。
魯偉硬生生扭斷山本俊樹脖子,不給山本俊樹反應的機會。
山本俊樹圓睜兩眼,表情凝固。
人們從山本俊樹臉上,看出山本俊樹死亡瞬間並未恐懼,仍在驚詫,儼然遭遇最不可思議的狀況。
“扔出去。”
陳浩從容吩咐魯偉。
無論稻川家的人,還是警視廳的人,都心驚肉跳,似乎堂堂r國首都警視廳三號人物,在這姓陳的年輕人眼裡,渺小如螻蟻。
魯偉拎著死不瞑目的山本俊樹,進入裡間。
裡間窗子防彈玻璃盡碎。
魯偉來到視窗邊,把山本俊樹扔出去。
二三十人默默看著。
蓬!
山本俊樹從八樓墜落,砸在樓前綠化帶草坪上。
一眾黑衣漢子嚇一跳。
警方的人衝過來。
為首的警官俯身將面朝下的屍體翻過來,確定死者是山本俊樹,大驚失色,慌忙拿起無線電對講機,向坐鎮此地的上司彙報。
病房裡。
陳浩目光從山本俊樹十多位下屬臉上掃過。
這些人噤若寒蟬。
山本俊樹慘死。
他們不確定接下來自己會不會死。
“把他們送出去。”
陳浩吩咐岸田武。
岸田武點頭稱是,較之先前的態度,更為恭敬。
警視廳十多人被岸田武的人帶離,之後岸田武又指揮手下,把昏迷的稻川石野轉移到另一間病房。
眾人安頓好稻川石野。
警笛聲傳入樓內。
陳浩來到窗前,瞧著外面街道,一輛輛警車防暴裝甲車趕來,荷槍實彈的軍警下車,開始包圍醫院。
醫院主樓內,醫生護士病人著急忙慌往外跑。
“看樣子,警視廳要動手了。”
岸田武邊說邊瞅陳浩。
現在,稻川家上上下下,唯一的主心骨,便是陳浩。
“要不要截住醫生護士病人,別讓他們跑出去。”岸田武明顯想挾持一些人質,避免警方強攻。
“有我在,他們不會強攻,除了護理你們家主所需的醫護人員,其餘人,包括你的人,誰想離開醫院,都可以。”
陳浩不會殃及無辜,也無需這麼做。
“稻川家就是我們的家,家主就是我們的主人,我們不會背棄主人。”岸田武態度堅決。
陳浩瞧一眼岸田武,不得不承認武士道精神並非一無是處。
忠勇。
這一點絕對值得稱讚。
幾百男女老少逃離醫院後,稻川家百餘名護衛列陣當住醫院正門,與荷槍實彈的軍警對峙,無所畏懼。
“限你們十分鐘內自行離開,否則以妨礙公務罪逮捕你們!”
警視廳一位官員喊話。
門前,為首的黑衣漢子從腰間拔出短刀。
其餘人跟著拔刀,動作整齊劃一。
“要想進入醫院,就從踩著我們的屍體過去!”為首的黑衣漢子霸氣回應警方。
樓上。
陳浩看著這一幕,微微皺眉。
百餘名手握短刀的黑衣漢子,要與大批荷槍實彈的軍警硬碰硬,勇氣可嘉,但這樣的行為不可取。
萬一擦槍走火,一些人就得白白送命。
如一百四十年前,一位鐵帽子王帶著精銳騎兵衝擊洋槍洋炮構築的陣地。
萬餘騎兵幾乎全死在衝鋒過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