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碓男稱王之時各自反亂了出去,幾年前還有自立可汗於大漠稱王的,不過大部分都散亂在大漠中游牧浪跡,近一兩年,他們好像有重新聚集起事的意思,而他們所出沒的地方,正好離著那密道不遠。。。。。。”。
“拉赤羽的五位叔父?郡公爺您的意思是。。。。。。”,玉華一下便聽到了李紀話裡的關鍵,問出這句話後,一隻手不由便緊緊的反握住了李紀的手腕。
“是的。。。。。。”,李紀衝玉華點了點頭才繼續說道:
“回鶻可汗拉赤羽原是那老可汗圖迷度的長子,他繼位後為了獨佔領地,便藉著年節歡聚的時候對自己五位親叔父下了毒手,就此獨攬了大權,五娘,你娘流落到長安的時間,和那回鶻幾位親王被屠的時間差不多,我前幾日已經詳細向碓男打探過了,這回鶻幾位老親王家裡如今還有後人在的只有一家,便是現在於大漠裡聚集的回鶻人的頭領,一個叫做阿克木。烏依古爾。。。。。。”
玉華一聽這個名字,握在李紀腕上的手不由狠狠一掐,指甲便陷入了他的皮肉裡,李紀並沒多大反應,只微微的皺了下眉,而後又伸手拍了拍玉華的手背以示安慰。
“阿克木。烏依古爾。。。。。。阿克木。烏依古爾。。。。。。”,玉華嘴裡反覆叨唸著這個名字,心裡亂哄哄的有些想不清楚,一雙大眼有些失神的直直看著李紀,十分的無助。
李紀連忙將她摟了靠在自己胸前,低聲說道:
“五娘,聽說那回鶻人的姓氏一般便是自己父親的名字,所以這個阿克木。烏依古爾,有可能會是你母親的兄弟,不過這回鶻人裡重名重姓的也非常多,所以也不一定確鑿,你先彆著急。。。。。。”
李紀說完又看了看天色,便拍了拍玉華的後背說道:“夜色有些太遲了,這北疆夜裡天氣寒涼,咱們先回去司馬府上吧,我等下還有要緊的事情與你商量。”
李紀說完便攬著仍有些迷瞪的玉華往回走去,那邊阿來等幾個早已經嬉鬧的瘋了,阿去更被一個高壯的回鶻小夥子拉著手轉著圈子在跳舞,連阿蠻也隨著鼓點在拍手晃腦,一見玉華兩人回來,才不太好意思的趕緊收了手。
等幾人坐著馬車往城裡去的時候,坐在馬車內的幾人仍是餘興未減,阿蠻和阿來兩個伺候在玉華身邊的還好,見夫人好像有些神思不屬,便也安靜的不敢再笑鬧,而那阿去與小六子並肩坐在那車轅上,卻搖頭晃腦的一直在哼哼著今夜聽到的回鶻曲樂,她哼唱了半天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便用手肘碰了碰小六子,問道:
“六子哥哥,你今晚怎麼了?一直這麼呆愣愣的!”
阿去嗓門大,正在發呆的小六子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有些心虛的回身看了看車廂,而後擠出一個笑來,伸手拍了拍阿去的大腦袋,柔聲說道:
“沒什麼,就是聽你唱的挺好的,便給聽住了。”
阿去得了小六子贊善,立即喜笑顏開的又唱了起來,頓時將小六子情緒不對的事情給拋到腦後去了。
等這馬車一路進了司馬府上,玉華已經冷靜了下來,今夜時間本來就晚了,她一洗漱好了便催促著阿蠻她們去休息,又說她們兩個今夜都玩累了,也不讓她們在外室值夜。
那阿蠻眼見著兩位主子手拉手依偎著在草稞子上閒逛了半天,又難得見自家夫人這麼主動,腦子裡早就想歪了,她如今對這郡公爺很有幾分憐惜,總覺得自家主子有些欺負人,此時便很是自覺的替兩人收拾好床鋪,備好了滾燙的熱水,便拉著阿來笑盈盈的走了。
玉華心中有事倒沒注意,反是李紀心裡想著這丫頭越來越懂事,有機會要好好賞賜她一下。
“五娘,你是不是一心想要找到你母家的親眷?”,李紀拉著玉華坐在床邊後,便馬上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