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根頭髮絲都沒有掉呢!”
閆亦心鬆開了手:“你呀,別太大意了。以後沒有我陪著別去那些魚龍混雜的地方。”
魚龍混雜?他以為花市是土匪窩啊!
嚴綰哭笑不得:“那來住的,都是愛花的人。凡人愛花,總會生出幾分憐憫之心,行事也比一般人光明磊落,怎麼可能魚龍混雜?”
“你不要偷換概念!明知道我的意思,是不許你去那一類的地方!而且,就算要去!也要我陪著你。你去哪裡,我總是願意作陪的。”
開頭的兩句,還帶著一種沒好氣地怨念,可是說到後來,聲音卻柔和得如同棉花糖。就算嚴綰略有不滿,也再說不出一個“不”字,只能乖乖地點頭。
當然,嘴裡的咕噥,還是少不了的。“你那麼忙,我就沒有叫你嘛!”
“再忙也不會忽視你。”閆亦心的話說得很淡然,彷彿天經地義一般自然。可是聽在嚴綰的耳朵裡,卻像是胸膛裡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一波接著一波地洶湧澎湃。
“怎麼捨得買跳舞蘭?這個季節的蘭花,可不會便宜。”
閆亦心忽然輕輕一笑,打破了一室的暖昧。
其實他一點都不願意打破,因為太過美好,而寧可禁言。可是再這樣暖昧下去!他又怕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還好吧,也不是特別貴。”嚴綰心神一鬆,神采奕奕。“劉文玲比我還能還價,和老闆娘扯來扯去,最後居然還掉了一半呢!”
“你們兩個。。。。。。倒還真是好搭檔。”閆亦心大笑。
“那是,利器一出,誰與爭鋒?”嚴綰也甚好心情,巧笑嫣然,盡見少女嬌俏風姿。
“看你買件衣服那麼肉痛的模樣,這盆花的價格,再還掉一半價,恐怕也夠你買件普通的衣服了吧?你看身上的T恤都已經洗得發白了,也不見你新買一件。”
“夏天都快過了,還買T恤做什麼?”嚴綰不以為然,“跳舞蘭可不一樣,我看到滿架子都是花卉種植的書,不栽培一兩樣,有點對不起主人遺書的情意呢!說來奇怪,你那朋友應該不會年紀很大吧?怎麼會對種植花卉這麼感興趣?而且,除了菠菜,還有葡萄的種植!”
“天生就喜歡吧?這個跟年齡無關,上次的盆景展上得大獎的,不就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嗎?”
“嗯,這倒也是,只不過這樣的人太鳳毛麟角。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多的是削尖了腦袋鑽營,誰能真靜得下心來養幾盆花呢?”
“你買跳舞蘭的原因!怕還是因為你的設計吧?”閆亦心岔開了話題,再說下去誰知道會不會露了餡呢?
“當然,要不然,我花那麼多的錢買這花幹什麼!”嚴綰吐了吐舌頭,“我一向看睞那些綠葉植物的,能夠多年生,又不名貴,很好養的那種。我還買了兩盆海棠、一盆文竹,還有吊蘭和鐵蘭。這幾樣加起來也不過六十塊錢,比不上這一盆跳舞蘭。”
“我說呢,搬過來兩天,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原來是少了綠色。”閆亦心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這麼多花,怎麼搬上來的?”
“我開車去的呀,上樓的時候,我和劉文玲一人捧了兩盆,保安大哥也替我們捧了兩盆!一次就拿上來了。”
“哦。”
嚴綰把玩著手裡的黑歐泊:“這塊石頭的成色,很好,大概很貴吧?現在黑歐泊的市價水漲船高,一克拉要幾萬美金呢,這一塊雍容華貴,足有五六克拉的樣子,恐怕。。。。。。”
“這塊東西不能以常理論價,本來就是別人送的。”
“送的?”嚴綰瞪大了咀晴,“誰有這麼大的手筆,送這麼一塊優質的黑歐泊給你?”
“自然是禮尚往來,這裡面的曲折,你現在還弄不明白。”閆亦心笑得有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