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嚴綰半眯著眼睛,勉強看到那瓶威士忌已經見了底,才嘟噥了一句:“怎麼能跟你們比啊,我本來就不是酒鬼。”
張泰威目瞪口呆:“她喝醉了酒,反倒變得伶牙俐齒?”
閆亦心也忍不住莞爾:“謝謝你的晚餐,看來我該送她回房間了。”
“好,我住在你們隔街的酒店,準備明天回國。”
“嚴綰想去看看大英博物館,恐怕我得多留一天。在奧地利的時候,行色匆匆,沒來得及陪她去看美泉宮,大英博物館總要去看一次。雖然短短一天的時間,根本不夠看的。”
“那好,明天我就不來向你們辭行了,我要先去一趟非洲,坦尚尼亞石最近的上漲速度很快,如果能從產地搞到一些貨色,那就最好不過。”
“真正的品質好的,被歐洲壟斷了。”閆亦心提醒。
“沒關係,就當去旅遊了。如果能遇到漏網之魚,那就不虛此行。而且坦尚尼亞新發現的一種錳鋁榴石,雖然透明度不如墨西哥和馬達加斯加,但是可以變色。白天是帶藍色調的綠色,晚上是帶紫的紅色,相當漂亮。”
“祝你旗開得勝。”
“謝謝。”兩人把杯底的威士忌一飲而盡,都是滿面笑容。張泰威的目光,落在嚴綰的身上,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已經睡了,難怪聽到他們談論寶石的時候,也沒有出聲。
“我們會合作愉快。”閆亦心微笑著亮了亮杯底。
“帶她回去吧,小心著涼。”張泰威忍不住提醒一句。
“謝謝提醒。”閆亦心有點錯愕,卻仍然溫和地回答。
張泰威也覺得自己似乎逾矩,饒是他向來機變,也一時之間接不上話。他送他們上了計程車,還在風中站了很久。
嚴綰睡得很熟,因為喝酒兒胭紅的臉頰,直到被閆亦心抱回酒店,都沒有褪下去。在燈光下面,像是一朵綻開的芙蓉花,嬌豔得讓人無法拒絕一親芳澤。
“唔……”嚴綰不安地動了一下,閆亦心才放開了她,嘴角猶帶笑容。
替她把外套脫下,又拿毛巾給她洗了一把臉。她的眉心舒展開來,只是閉著眼任由他把她塞進被子。在閆亦心轉身的時候,卻本能地伸出手臂,抱住了他的腰。
“喝醉了才會這麼纏人!”閆亦心笑嘆著又坐回了床上,乾脆拿毛巾胡亂地抹了一把臉,回過神把她抱住。
嚴綰的手這才鬆了開來,頭已經自動自發地在他的胸口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唇角微微勾起一個美好的弧度,氣息又再度平穩了下來。
“睡著了還是醉了?”閆亦心有點摸不準她的狀態,不過她安詳的睡容,是一道誘人的大餐,讓他食指大動。
這是一種赤裸的誘惑,儘管她本人並不知情。
再也忍不住,他俯下身,湊近了她的嘴。柔軟的唇瓣,帶著平常沒有的熱度,讓他的血一下子就衝到了頭頂。
嚴綰無意識地發出了一聲嬌吟,嘴裡還有著威士忌迷人的味道。在閆亦心聽來,這樣的聲音,不啻是在旺火上潑了一桶油,熊熊燃燒得簡直想把他燒化。
他深吸一口氣,才把她身上的束縛,一一除盡。細膩的身體,比平常的溫度要高。也許是因為酒意,也許是因為情動。閆亦心當然選擇相信後者,因為他也情動如海,渴望如潮。
嚴綰始終沒有睜眼,可是肌膚表層的紅色,卻欲加地濃豔。從淡淡的粉色,漸漸地洇成了桃紅,美麗妖嬈得讓人恨不能頂禮膜拜。清醒的時候,她不會有這樣的熱情。
閆亦心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佔有,可是在內心裡排山倒海的渴望,讓他難以停下開始征戰的步伐。體內有一團火冉冉升起,源自丹田深處,燥熱感藉由經絡,一直傳達到每一寸肌膚,每一條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