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聽到她的“原因”,才啞然失笑:“我們這裡冷啊,到了巴西放在酒店就行了。”
“本來還可以再精簡一點行李的……”嚴綰還是有點懊惱。
“這次的行程,安排得比較緊,恐怕沒有讓你有更多的時間去購物。”走出機場的時候,閆亦心強調。
“我沒有購物癖,最重要的是,本小姐是窮光蛋一個,就算有這樣的癖好,荷包裡也沒有足夠的票票供我揮霍。”嚴綰也很坦然地表明瞭自己的觀點。
她其實並不喜歡購物掃貨的,但是上流社會就是有這麼一個習慣,到了季節,誰要是不往巴黎跑上一趟,就顯得特別寒酸似的。
陸文俊也一樣,如果不把他的錢狠狠的“揮霍”掉一些,他反倒覺得她身上的衣服,配不上他的身份。
行程果然很緊,他們在聖保羅下了飛機,立刻就轉機去了貝羅荷裡宗特。剛剛抵達下塌的酒店,甚至沒有來得及倒一倒時差,接待的汽車就已經在樓下待命。
“我們原計劃收購的原石,恐怕最近缺貨得厲害。”閆亦心在手機裡交談了幾句,皺緊了眉心。
“啊……那怎麼辦呢?”嚴綰失聲驚呼。
“好在對方作也了補償,給我們留了相當充足的鑽石毛坯。就是經過了最簡單加工的一些鑽石,對於我們來說也許會更省事。當然,價格方面,可能會超出預算。”
“嗯,只要能拿到貨,就算沒有白來了吧?”嚴綰微笑著鼓勵。
閆亦心神色一鬆:“你說得對。”
開車來的司機穿著無袖的背心,露出結實的胳膊。如果有人說他是籃球運動員,嚴綰也覺得可信。
閆亦心似乎和他相識:“保羅,怎麼親自來了?”
保羅跳下了車,和閆亦心擁了一下。嚴綰看到閆亦心爽朗的笑容,有點炫惑。在她的觀念裡,這樣奔放的動作,似乎不適應溫和如水的他。
兩人迅速交談了幾句,嚴綰很悲哀地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們剛才說的,是葡萄牙語嗎?”嚴綰輕聲問。
“是啊,你聽得懂?”閆亦心欣喜地問。
嚴綰赧然:“不,一個字都聽不懂。我只是知道巴西曾經是葡萄牙的殖民地,所以想當然地把這種我聽不懂的語言,當作是葡萄牙語。”
“你很聰明。”閆亦心毫不吝嗇地表揚了她一句。
他們的汽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一路上風景如畫。明朗的陽光灑下來,從北半球的寒冬,一下子到了巴西的炎夏,這種感覺有點奇妙。
“高速公路怎麼建在山上?”嚴綰看著蜿蜒狹長的風景線,好奇地問。
“雨季的降水量太大,如果建在下面,很大可能會受到洪水的衝擊。”閆亦心回答,“到了前面,我們可以喝了一點咖啡,吃點麵包卷什麼的。你累了吧?”
“還好,不是很累。”嚴綰的精神狀態還是很不錯。
雨林谷的景色神秘而夢幻,襲來的風,都彷彿帶著遠古的潮溼。那些被曬了千年的高大植物,生機裡又充滿了滄桑。
陽光下的花朵,像熱情的少女,迎接著遠方來的旅人。因為年輕,因為青春,所以不必塗脂抹粉。素顏朝天,才是最原始的美麗。
即使長達三個多小時的行程,也沒有讓嚴綰覺得鬱悶。一路上絢麗的色彩,充斥著眼目。原生態的風景,讓見慣了都市的嚴綰,更產生了一種世外桃源的嚮往。
“到了。”閆亦心的聲音,把嚴綰拉回了現實。
所謂的“鑽石之鄉”,原來只是一個小鎮。隨著繁華漸近,嚴綰猜測那是小鎮的中心。他們的汽車沒有稍作停留,繼續向荒涼處開去,直到在一個人工湖旁邊,纏著鐵絲的大門,擋住了去路。
保羅又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