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的跳動,漸漸失去了往常的頻率。
“鈴……”閆亦心的手機響了起來,讓嚴綰頓時鬆了一口氣。
那對眼睛太明亮,太清澈,讓她有一種願意溺斃其中的錯覺。她忙著梳理自己紛繁複雜的心緒,因而沒有聽到閆亦心到底說了什麼。
不過,最後的幾個音,聽起來像是葡萄牙語,想必又是巴西當地的鑽石商吧?這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她的手一直被牽在他的掌心裡。
閆亦心的神色似乎有些凝重,甚至超過了粉鑽原礦收購泡湯的那一次。
嚴綰心裡緊張,忍不住張口就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問完以後,才覺得有點莽撞。畢竟,她只不過是被帶出來見識的,並不具有替他分憂解難的能力。嚴綰的神色不由有些尷尬,手指微縮,卻沒有抽動,這才發現閆亦心握得很緊。
再度疑惑地揚頭,閆亦心似乎苦惱更甚:“要多逗留一天,才能收購到那塊粉鑽。”
“哦。”嚴綰不置可否。
僅僅一天而已,有很大的關係嗎?
“要不……你先回去?”閆亦心的提議,顯得很矛盾。他分明並不希望她離開,可是又覺得讓她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反正沒有事,多留一天沒關係。你……有事?”嚴綰小心地問。很想能夠用盡一切的力氣替他分憂解難,可是又自覺自己無論眼力還是資歷,都遠遠不具備收購原礦的資格,如果單獨留下來,恐怕承擔不起這樣重大的職責。
“多留一天,就是月圓夜了啊……”閆亦心的神情,讓嚴綰更茫然。
月圓又怎麼了?
“你是狼人?”嚴綰開玩笑似地問。
“不,當然不是!”閆亦心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似的,反應異常強烈,反倒讓嚴綰目瞪口呆。只覺得一隻手被他握得更緊,連指關節都被握得生疼。
“我知道你不是啊!”嚴綰哭笑不得,“你不用這麼緊張地撇清吧?狼人哪有你這麼……溫和?如果說是吸血鬼的話,還差不多。”
她本來想說英俊,月光下的閆亦心,眉目宛然,雙目深邃,英俊得有點不像話。可是,到底沒有好意思說出來,最後改成了一個比較中性的詞:“溫和”。
雖然他現在的樣子,跟溫和其實沾不上什麼邊。
“吸血鬼?”閆亦心像是反應忽然遲鈍了起來,竟然聽不出嚴綰開玩笑的語氣,而是似認真似迷茫地重複了一句。
這一下,嚴綰是真的擔憂了起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特別嚴重的事,那個電話帶來的絕對不是佳音。
“你……還好嗎?”她關切地問了一句,用另一隻手撫上他的額。
“好,我當然很好。”閆亦心順手在額前捉住了她的手,這個反應,太過於緊張,讓嚴綰更加擔心。
“沒有發燒,是不是那個電話?”嚴綰覺得他至少沒有向她說實話,僅僅是多逗留一天,就會引起他這樣的反常嗎?
“沒有什麼,我們多留一天,我怕你回去有事。”閆亦心覺察到了自己的失態,看著自己的掌心裡,握著的她的兩隻手。
他放開得過於急促,讓嚴綰更生疑竇。
“我孤身一個人,又沒有親戚什麼的,走到哪裡都是一樣的。”嚴綰打消他的顧慮,“所以,別說多留一天,就算多留一年,也沒有人會記掛我。”
但是閆亦心卻只是敷衍地點頭,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嚴綰只能把無數的疑問咽回了肚子裡。
“保羅剛才打電話來說,聖加連夜去了礦區。但是情況有點複雜,恐怕明天拿不到原礦,要我們多留一天,他一定把礦石交到我的手上。”
“那是好事啊!”嚴綰疑惑,“是不是你回去有事?”
“也不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