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新界去走走。&ot;說的全是莫名其妙的話。
我始終覺得人是要讀書的,沒讀過書的人是可怕的,像此刻這個男孩子,看上去也就像一個餐館裡的幫手,如果穿個唐裝短打,名正言順就是個歹徒。他懂什麼,也跑上來湊一腳,他在倫敦活動的範圍哪會出唐人街!他懂什麼是倫敦大學皇家書院!在他眼中,明珠不過是一個略具姿色,有便宜可佔的普通女子。
明珠喝完了白蘭地,跟我說:&ot;家明,請你過來一下。&ot;
我走過去。
她跟我介紹,&ot;陳先生,這是我的男朋友,我們約好在飛機上見的。家明,這是陳先生。&ot;
明珠倒好好的陷害了我一下。
我一呆,那個新界移民去的男孩子比我更詫異,手上的香菸也就放下來了。
明珠若無其事的說:&ot;陳先生,你這位子是家明的,請你讓一讓。&ot;
那&ot;陳先生&ot;只好站起來,怏怏的走開了。
&ot;聽見沒有?&ot;她問我,&ot;可怕不可怕?&ot;
我點點頭。
&ot;如果你有妹妹到外國念書,第一,叫她小心洋人;第二,加她當心失心瘋的博士;第三,叫她迴避新界移民。&ot;
我笑,&ot;我有妹妹,也不會如此多姿多彩。&ot;
&ot;你笑我?&ot;她輕輕的問,又側過頭去,閉上眼睛休息了。
她確實需要休息。
飛機到印度了,我該值班了,我讓她躺著休息,這時候蘇珊說有空位子,我蹲下問她要不要換一個好些的座位,她道謝。蘇珊把她安排好座位,替她把外套、首飾箱都取了過來。她疲乏的向我道謝,然後就安寧的睡了。
蘇珊說:&ot;別小器了,請一頓飯有什麼大不了,我們說好替你做工作的。&ot;
我說:&ot;吃飯管吃飯,可是這是我最後一次工作,我想負責一點。&ot;
&ot;家明真是盡責。&ot;
那三個男人悶悶的坐著,每次我走過,他們都像要把我吞下去似的,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就到印度了,在往下飛幾小時,便是家。
這次回家,我不過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得好好收拾一下衣服,準備讀三年大學,這三年我可不能自由自在的到處跑,讀書管讀書,非得念出個名堂來不可。
照明珠說,並不是太難的事呢,最好也像她這樣,考個獎學金。
我再經過明珠,她醒來了,手中拿著本化學史看。用功的好學生,不看閒書。下了飛機,她是渡暑假,我也渡暑假。暑假完了,大家又同一家學校——我可以約會她嗎?
看樣子她並不想找男朋友,就想找,也輪不到我,我比她還低兩年,家裡又平常,自己也不出眾,糊裡糊塗的跑過去,難保不會遭到那三個人的待遇。
飛機一下子就到了,因為明珠的緣故,這一次顯得真快,我跟她輕輕的說了一聲,她抬頭來笑一笑。我問她要不要吃糖,她說不要,又道謝。
飛機著陸的時候,我坐在她旁邊,她跟我說:&ot;……家明,我們在香港,一起放暑假,你把電話給我可以嗎?我想請你喝茶,謝謝你今天幫我解圍。&ot;
我簡直受寵若驚,真是意想不到的喜悅,馬上把地址給她,她看了說:&ot;就在我家附近。&ot;她也抄了地址電話給我,我小心翼翼的收好。
她又向我笑笑,那笑是甜的、慡的。
我心裡一樂,幾乎忘了飛機已經著陸了。
我看她下機,向她祝福,她再三說:&ot;我會打電話給你的。&ot;
我說:&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