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閆總是不是要回來了?”
嚴綰莫名其妙:“嗯?”
“要不然,你今天的臉上,怎麼一直都吹著春風啊!”她說著,吐了吐舌頭,用獵豹的速度逃了出去。
留下嚴綰用手撫頰,這時候有點懊惱沒有準備一面小圓鏡。抽屜裡的放大鏡,倒是有大大小小的規格。
心情果然是很好,解決了康繡杏的問題,閆亦心也該回來了吧?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已經分別了整整七天,照這樣的演算法,得多少年啊!況且,凌梓威回了浙江,魯湘也不打算和她合住。
公寓裡一下子變得十分空曠,夕陽的餘光落在廚房的窗臺上,只覺得晚霞如綢,雲層綺麗。如同隔著一層薄薄的紗,臉遠方的高大建築群,都似乎模糊了輪廓。
搖曳的綠色盆栽,魅惑了她尋覓的腳步和藏王眸光。嚴綰吧精力和時間都用在打掃房間上,把客房的床單和被套,都清洗乾淨。可是離入睡的時間還早,一時間有點百無聊賴起來。思念從來沒有這樣急切過,誠如魯湘所說,明知道相會有期,這樣的念頭反倒更加不可阻擋。
“鈴。。。”電話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嚴綰第一時間就撲過去。
“喂?”
固定電話知道的人並不多,除了閆亦心還有誰?
一邊想著,嚴綰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容。
可是電話聽筒裡卻依然沉默,嚴綰忍著瀰漫上來的笑意,又叫了一聲:“喂?再不說話,我可掛電話了啊!最後通牒。。。一、二。。。”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聽筒裡傳來了結束通話電話的“嘟嘟嘟”的忙音。
這是怎麼回事?
她確認閆亦心不會開這樣的玩笑,大概是打錯了吧?嚴綰繼續汗流浹背地完成拖地的工作,心裡卻隱隱不安。這時候,她懷念起了凌梓威坐鎮的日子。
“我真是草木皆兵了,康繡杏已經被解決了,我擔心什麼呀!”嚴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到書房裡挑了一本散文集,拿回臥室去看。
出版的年份已經相當早,全書分成幾個篇章,講的是家裡的花木。文字很平淡,沉穩中有時細膩婉約,嚴綰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書頁過半,才戀戀不捨地放下了書本,仍有點齒頰留香的意思。床的另一半空空如也,不知怎麼的,心裡忽然彷徨了起來。自己也忍不住暗自好笑,想這閆亦心也許明天就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因此睡著的時候,是含著笑容的。
這一覺睡得很沉,耳邊隱隱傳來嘈雜的聲音,卻還掙扎著不願意醒來。夢裡,那些美麗的花朵,像是趕著趟兒似的,在她的周圍盛放。美得讓人想要把這個夢一直做下去。
聲音漸漸變得很大,而且尖利的女生帶著驚惶。嚴綰吃了一驚,睜開眼睛,立刻嗅到了一陣焦味,第一個反應是自己在燒什麼東西忘了關火嗎?
驚慌失措的聲音,此起彼伏,嚴綰才覺察到了不對勁。一個翻身就跳起來,衝到門邊。從貓眼裡看到過道里似乎煙霧繚繞,然不住吃了一驚。把門輕輕推開一條縫,只看到眼前的濃煙帶著烤焦的味道,撲面而來。
“咳咳咳!”她被嗆得連咳了好幾聲,急忙關上門。從陽臺上開了半扇窗,大廈的下方圍了很多人,嘰嘰嘈嘈的聽不真切。
“失火了!”嚴綰終於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得厲害。大門那麼是出不去的了,就算不被燒死,也會因窒息而死。根據官方的報道,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具備從窗戶往下跳的可能。
她努力回想著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救生課,從櫃子裡拿出一條空調被,在浴缸裡泡得全溼,也不管睡衣太薄,努力地就往身上裹。
順手拿過一塊溼毛巾,捂住了口鼻。剩下的,大概就要靠老天保佑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