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手,可是總是晚了一步。”
“他對山裡很熟,聽說是幼時就在山裡住過的。梓威那裡又一直有事,不能把人全撤出去。再說,就算撤出去,也未必能逮得住他。那裡的山勢,連綿不絕,隨便找個隱秘的地方,足夠讓一堆人馬翻上個一天半日的了。”
“是啊,他倒是一個人上躥下跳,梓威還有一大攤子的事呢!”魯湘忍不住替凌梓威辯解。
“梓威到a市來,你難道還要去浙江嗎?”嚴綰關切地問,“這次的貨,可以讓別人無的,你留在這裡吧。”
“這怎麼行啊?我自告奮勇得搶了活兒,難道這時候雙摞擔子嗎?”魯湘欲哭無淚地抱怨,又很快開朗了起來,“不過,沒有關係,我星期六一早去,當天就可以回來啦!”
說是一早,其實半夜就要出發的。
嚴綰剛放下電話,手機鈴聲就再度響了起來。
“綰綰,你怎麼還在公司?”凌梓威的聲音不滿地響了起來,“快下來,我的車停在你的公司門口,爸爸急著去看菀姨。”
“現在嗎?”嚴綰愕然。
“是啊,要不是擔心那個申子譙,上個星期就該來了。”凌梓威惱怒,“要不是在這個多事之秋,非把那座山翻個底朝天不可!”
嚴綰笑著安慰了兩句:“敵暗我明啊,他從小生活在山裡,隨便哪個地方就可以躲起來,就算是地毯式的搜尋,還會有遺漏的地方呢!大海撈針,哪裡有這麼容易啊!”
“是啊,所以我和爸爸才想出這個引蛇出洞的主意。”凌梓威嘆氣,“要不談,他哪怕變成一個野人,也會躲得很。”
嚴綰愕然:“引蛇出洞?”
“下來再說。”凌梓威有點惱怒,“怎麼還不見人影!”
“我在收拾圖紙,你不知道嗎?設計圖,就是我們設計師的生命啊。你說,人能夠漠視生命嗎?”嚴綰解釋,“就來了,兩分鐘。”
凌梓威的悍馬,就停在人行道的一側。
“是不是被交警貼了一張罰單?”嚴綰好笑地看著凌梓威不知道和交警嬉皮笑臉地扯什麼皮,交警的樣子似乎被他氣得要抓狂了。看著凌梓威指了指嚴綰,才悻悻然地離開。
“本來要貼的,不過看我不離不棄地拜倒在女朋友的石榴裙下,只能一副恨鐵不成鋼地走開了。”
凌青搖頭,顯然對他的作為不以為然。
“今天已經晚了,不如明天一早就看媽媽吧。”嚴綰建議。
“我想……現在就去看看她,好嗎?”凌青低聲請求,“幾天先去認個地,好不好?”
嚴綰無法拒絕這樣的要求,只能默然點頭。
凌梓威把車開得風馳電掣一般,彷彿在和什麼人比賽似的。風從車窗裡灌進來,還帶著一點涼意。
落日的餘暉彷彿被過濾了似地,黃裡透著青白的色調。
漸漸的,路況好了很多。建築漸漸稀疏,遠山近數,都籠罩在了淡青色的薄暮之中。心情,也因此變得沉重了起來。
“對了,泰威讓我給你的石頭。”凌梓威忽然想起來了似的,從駕駛座的儲物箱裡,拿出了一個錦盒。
“什麼石……”嚴綰漫不經心地問了三個字,忽然“呀”一聲叫了出來,“天哪,是斑彩石,雖然小了一點兒,但是品質果然沒有沒有,比我預料中的還要好!這是咱們的礦山裡開採出來的嗎?”
凌梓威頭也不回:“這我哪知道!”
“你不也是股東嗎?那座礦上是你們三家合股的啊!”嚴綰瞪眼。
“那也是為了將來留給你。”凌梓威漫不經心地說,“張家和閆家各佔百分之三十五,我們凌家佔百分之三十,將來給你當嫁妝。”
“……什麼呀!”嚴綰羞惱,“我……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