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嚴綰瞪大了眼睛:“你不會到現在還沒有洗漱吧?要不然……嗯,你的鬍子怎麼還能維持著前幾天的模樣?”
“光顧著看你了,沒顧上自己。”閆亦心嘆了口氣,“唉,秀色……可餐可視可……”
嚴綰笑啐了他一口:“我怎麼會以為你溫文爾雅得像書生呢?明明是個油嘴滑舌的主兒!”
“貨物售出,概不退換!”閆亦心的聲音,含糊地從浴室裡傳來。
他的動作很快,幾分鐘的時間,就已經神清氣爽,還故意把她擁到身前,下巴又朝著她的額頭蹭了兩下。
“好了……別鬧了!”嚴綰笑著推開他。“來看看我的機器,這些可是為了咱們的戒指作準備的。”
“林則那裡的黑鑽倒不錯,如果不是價格太高,我們可以用黑鑽做戒指。”嚴綰有點遺憾,還糾結於價格大於價值這件事上。
“胡說,哪有人用黑色寶石做結婚和訂婚戒指的!”
“也是啊……老人們會說不吉利的。”嚴綰也啞然頭笑,“放心吧,我們又不可能現在就訂婚,有的是機會找到合適的寶石。反正……這塊祖母綠你就別打主意分割了,好容易得到這麼大的極品祖母綠,我絕對不允許你把它一分為二!”
“好,你說了算。”閆亦心也不堅持,“你去畫你的設計圖吧,早一天畫好,交付生產,不然的話,就趕不上比賽了。”
嚴綰連連點頭,可是畫了兩筆,又忍不住側頭看閆亦心在各式各樣的機器前忙碌的身影。
他沒有準備工作服,所以只能把白襯衫的袖子挽起來。手腕處有一個淺淺的牙印,大概是昨天自己痛極的時候咬的。
閆亦心感受到她的日光,回現過來,嚴綰不覺得臉頰一熱,急忙低頭。
祖母綠瑩瑩的綠光,雖然並不璀璨到奪目,但濃豔而不俗氣,如深譚一般幽深得彷彿難以探究它的底部,即使它的透明度,在祖母綠家族中,也可以稱得上出類拔萃。
“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好了,我沒意見的。”閆亦心笑著打趣。
“誰要看你啊……”嚴綰咕噥著,“我只是想看你怎麼切割而已。”
“這是精細活,到時候我叫你。現先井不用管,畫你的設計圖吧!”
嚴綰答應了一聲,果然心無旁騖,低頭拿起鉛筆,在紙上畫了起來。她看了看斑彩石,刷刷刷幾筆,就畫了一個火焰的形狀,然後加了幾筆,有一種寫意蓮花的影子。只是……“這個設計好。”閆亦心的聲音忽然響了趕來。
嚴綰抬頭,看到他站在白己的身側,目光落在她剛剛完成的草圖上。
“我基本上保持了斑彩石原有的形狀,但是著重表現它的飽滿。你看,不管從哪一個角度,都會看到火焰的形狀。從側面看,則有火蓮的意味。”
“所以,我說你的這個設計很好。”閆亦心點頭贊同,“但是,我看你愁眉苦臉,一點都不高興的樣子,又是為什麼?”
“這塊斑彩石本身就很齊整,可是我注樣一來,就等於要把它人為地弄得凹凸不平……”嚴綰撅著嘴,又扁了一扁。
“你又在鑽牛角尖了吧?”閆亦心無奈,“你這樣的處理,其實浪費的材料並不多。何況,斑彩石硬度低,我們切割下來的邊角料,並非完全不可用。你可以設計一點別的,也就算不上什麼浪費了。”
嚴綰想了想:“做手鍊的話倒是不錯,但手鍊總免不了磕磕絆絆,這些斑彩石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磨得光澤全無。”
“還是隻能做吊墜,可以用別的材料鑲嵌。”
“嗯,這個辦法好。”嚴綰立刻點頭。
“這些切下來的料另外放好,並不急著現在就用掉。反正這塊斑彩石是給你的,什麼時候用都隨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