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可能會爆笑出聲。
因為閆亦心從來都是乾淨溫和的;可是現在卻像是畫了臉譜似的;幾乎看不出他本來的膚色。但是;她渾身軟綿綿的;連坐在副駕駛座上都覺得困難;整個人只覺得不斷地往下墜。意識漸漸地迷糊起來;嚴綰覺得自己的眼皮沉重得再也撐不起來。
“綰!”忽然有一隻手掌在拍打自己的面頰;嚴綰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讓自己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閆亦心顯然鬆了氣:“沒事了;我抱你進去。”
雖然是急診;醫生的檢查還是很詳細;最後的結果讓閆亦心徹底地鬆了口氣。
“除了一點擦傷和輕微的灼傷b外;沒有其他的問題。我開一些清肺的藥物;打兩瓶點滴就可以離開了。”
“需要住院嗎?”
“這倒不需要;回去好好休息就行了。”醫生雷厲風行地寫病歷卡;他還有大堆的病人需要接待。
閆亦心要了一個病房;嚴綰仰面躺下;覺得最後一點力氣都被剝離了出去。抬眸看向閆亦心;下巴上的胡茬;冒出了短短的頭。
“你怎麼不打點滴?”她問。
“我身體很棒;沒有任何問題。”閆亦心雖然微微勾著唇;可是眼睛裡卻很難看到笑意。滿臉的擔憂和關切;讓嚴綰心裡一暖。這才發現自己的睡衣已經皺皺巴巴;卻一點燒灼到的痕跡都沒有。反觀閆亦心;一身西裝說是千瘡百孔也不為過。
“這件衣服……”閆亦心注意列了她的目光;尷尬地笑了一笑;把西裝扒了下來;露出裡面已經灰一團黑一處的白襯衫。
嚴綰愣了一愣;想要忍笑;卻又分明忍不住;因此臉上的神色就變得極其古怪。
“要笑就笑吧;幹忍著不難受嗎?”閆亦心無奈地說。
“哈哈!”嚴綰這才伏床大笑;可有時候就要樂極生悲;一不小心;就帶列點滴的架子;勾得手背上尖銳地疼痛。
“綰!”閆亦心搶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扶住了點滴的架子;“你看看,笑得這麼囂張;吃苦頭了吧?護士;護士!”
嚴綰有點不好意思;護士倒沒有說什麼;只是把點滴的管子舜了彈;回血的那部分便漸澤地淡成了粉紅;漸至沒有。
“綰;我很擔心。”閆亦心在護士的身後關上了病房的門;回過身來;不及坐下就擁住了她的身子。
像是擴著一件珍寶;抱得雖然緊;卻帶著小心翼翼的謹慎。
“亦心;我為一再也見不到你了。”嚴綰柔順地伏在他的肩上;沒有打點滴的一隻手;繞過了他的後腰;把自己嵌入他的懷抱。
“還好我趕了回來;不然的話一一我一輩子不會原諒我自己。”閆亦;的聲音;就響在她的耳畔;低沉卻帶著隱痛。
“你要是趕不回來;那也是我的命嘛!”
“是我的疏忽。”閆亦心的聲音;仍然沉悶得厲害。
“今天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發生火災?”嚴綰疑救地問;“我正在做著鳥語花香的美夢呢;醒來以後就發現過道里全是煙。”
“是我死低估了康繡杏。”
嚴綰瞪大了眼珠:“又是她?可是她不是被關起來了嗎?難道那個女孩兒撤訴了;所以她又被放出來啦?但是也不對啊;她難道比你更早回A市嗎?”
“不;她還在加拿大;也沒有被撤訴。”閆亦心搖頭;“但是。她還有其他的渠道。我沒有想到的是;。以現在的處境;竟然會不想方設法替自己脫罪;卻仍然指使別人縱火。”
“縱火?”嚴綰嚇了一跳;“可是;那是整整一幢樓的人啊!”
“她已經瘋了。”閆亦心嘆息著搖頭;“康爺爺已經凍結了她卡上的所有資金;可是誰也不知道她還有一個秘密的賬戶;這是最後剩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