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的拋光工,根本就無法進行拋光操作。
“你的擔心不無道理,所以在印度,一般用目光敏銳的兒童來做這些小鑽石的拋光。”閆亦心看出了她的疑慮,“像這些最終的成品鑽只有半分的鑽石,一般成年人不用眼鏡,幾乎無法對它們進行加工。反正只要磨幾個面,兒童也完全有足夠的勝任能力。”
“這一袋比較大一些。”嚴綰拿著另外一個袋子,“而且透明度和顏色也好一些。”
“對,這些鑽石的成品,差不多可以達到一分的重量,一般可以被拋光成五十八個切面。”
嚴綰看了幾眼,和之前收購的幾塊鑽石來比,可以算作不起眼。所以她很快就失去了興趣,把鑽石隨手放到了桌子上。
“我以為中國的人工,應該也不貴。”嚴綰疑惑地問。
“是不貴,但是鑽石拋光技術,像這種批次的話,還是印度最便宜。而且最近印度對美元的匯率呈下降趨勢,我們用美元結算,就更有利。”閆亦心耐心地解釋,“在印度,光是蘇拉特就擁有超過四千家的鑽石拋光作坊,如果加上孟買,兩個城市的拋光工人,能夠達到七十萬。”
“哇,這麼多!”
“是啊,尤其是菱花礦的開採,由於大多是細顆粒的棕色鑽石,為印度的拋光業,提供了更為廣闊的發展前景。直到目前為止,印度在加工這些小鑽石方面,還是達到了絕對份額的。”
“有機會,去印度看看他們的工作……”嚴綰有點嚮往。
“其實,沒有必要。”閆亦心搖頭,“因為印度很少加工極品美鑽,雖然近年來寶石級和工業級的鑽石加工比例明顯有了改觀,但大部分的拋光作坊,還只是小規模的。比如一家四口,彎著腰沒日沒夜地拋光,工作條件極其簡陋。積累了一點財富,再買一臺拋光機,就是這樣。”
“怎麼聽起來像是小農經濟?”嚴綰想到中國長達幾千年的封建社會。
“是啊,一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樣。當然,近幾年,印度也成就了不少大公司從事拋光業,甚至鑽石的買賣。總之,鑽石之一行業的誘惑力,幾乎沒有人能夠阻擋。”
“嗯,尤其是女人。”嚴綰笑著說。
“你喜歡的話,這顆黃鑽加工出來以後,就送給你。”閆亦心在心裡轉了兩圈,才開口。
“那怎麼行?”嚴綰嚇了一跳,本能地拒絕,“這顆鑽石的成品可以賣到二十萬美元以上,我不能接受這麼貴重的禮物。”
“你買下它的時候,只用了五萬。”閆亦心微笑。
“五萬也是一個大數目,對於我來說還是太貴重了,你不會想要逼著我砸鍋賣房來支付這顆鑽石吧?就算它再輕靈曼妙,我也不覺得為了一顆鑽石,這麼做會值得。再說,那也不是我買下的,是你籤的支票。”
再漂亮,也只是一件飾品。
何況,她前世什麼樣的鑽石沒有戴過?儘管她漸漸地對鑽石乃至珠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但並不表示她渴望擁有。
閆亦心只是笑了笑,卻打量著她精緻的鎖骨。想像著鑽石掛在她胸前的情景,忽然覺得有一種想親自動手的衝動。
他低頭看向桌子上的黃鑽,收購的價錢無疑相當低廉,他完全可以用私人支票簿支付。這樣的話,切割出來的鑽石就屬於自己,如果要送給嚴綰,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唯一的障礙,是嚴綰不會願意接受自己的饋贈。
她仍然在研究著那塊黃鑽,似乎想把它看出一朵花來。
“在看什麼?”閆亦心好奇地問。雖然他從小就對鑽石耳濡目染,但還沒有培養起對鑽石百看不厭的耐心。
“只是覺得這種黃色,有點奇特。”
“奇特?”閆亦心不解。
“你看,這半邊的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