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嚴綰冷笑一聲,“他沒有盡到一個男人的責任。我想,大概我永遠不會原諒他。”
“綰。。。。。。”閆亦心有些擔心。
“我找出身世,並不是為了認他。”嚴綰跨進了門,“媽媽的生命裡。。。。。。至少在她最後的十幾年裡,我是她唯一掛心的人。”
“她可以放心了,你有我。”閆亦心溫和的說,順手把門關上。
嚴綰縱然滿懷心事,這時候也忍不住莞爾,“你 。。。。。。還真敢說!也許,我媽媽會因此而更放心不下我呢!”
“怎麼可能!”閆亦心跟著她走進房間,一本正經地對著空氣說。“嚴媽媽,我會一輩子照顧嚴綰,終生不負,您放心吧。”
嚴綰哭笑不得:“怕了你啦!幫我拿個箱子過來。我記得儲藏室裡有一個紙箱。我把媽媽的筆記和一些檔案帶回去看,你下午還有公事呢,不要耽擱太久的時間!”
“好。”閆亦心沒有和她客套,下午有個會議要他主持。在同一個公司,就是有這樣的好處,彼此的行程,心裡大致都有個數,不用費神解釋。
櫃子是上鎖的,嚴綰遲疑了一會,才從抽屜裡的鐵盒裡,拿出了鑰匙。
閆亦心看到櫃子裡擺放得很整齊,她把母親的遺物收藏得很仔細。一本本的筆記本按照開本,從小到大一次排開,檔案則用資料袋分門別類地放著。
“都要帶回去嗎?”閆亦心替她把東西歸整到紙箱裡。
“嗯。本來想用半天時間收拾一下的,不過你跟來了,我們還是抓緊一點時間吧。”嚴綰斜斜地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眉眼裡,潛嗅薄怨,卻帶出兩分嫵媚。
“倒是我的自告奮勇,拖了你的後腿?”閆亦心佯怒。
嚴綰有心開兩句玩笑,可是看到母親留下來的東西,卻覺得心裡有點感傷,孽生出了兩分失落,連笑容都隱了下去。怔怔地用手撫摸著筆記本的封皮。
“綰,你還有我。”閆亦心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
“我們走吧!”她嘆了口氣,把紙箱用封箱紙封好。低沉的聲音近乎耳語,“幸好,我還有你呢!”低徊百轉,卻是她心底的聲音。上一世她是識人不明,老天何其仁慈,給了她再次選擇的機會。
閆亦心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嚴綰終於吐出一口長氣,展開了笑容。
她伸手抬起紙箱的一邊,閆亦心卻拉住了她的手,“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他二話不說,就把箱子抗到了肩上,率先走了出去。
嚴綰在他的身後跟著走了兩步,阿瑪尼的深色條紋西裝,燙的筆挺。肩上的紙箱,卻是破破舊舊,怎麼看怎麼不搭調。終於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閆亦心回過頭來。
“看到你西裝革履,卻扛著一個破紙箱。這畫面怎麼看就是不對味啊!”嚴綰笑靨如花,還做了一個鬼臉。
“我是你的小工。”閆亦心笑著騰出一隻手,把她輕輕一拉。
嚴綰勾起了唇,用手指了指他肩頭的紙箱。
“放心,不會掉下來的。知道是你寶貝的東西,保證毛髮無傷。”
“沒毛沒發,你怎麼傷得了毛髮?”嚴綰故意和他抬槓。
“知道你是中文系的高材生,文字遊戲我玩不過你。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了。不用吹毛求疵吧?”閆亦心輕鬆的笑著,把紙箱放進汽車尾箱,一轉身,自己先坐到了駕駛座,伸出手接鑰匙。
嚴綰失笑:“信不過我的駕駛技術?”
不過也真是窘,開車開到現在,停車仍然是老大難的問題。
“開車也是體力活,男人做更合適一下。”閆亦心笑著發動汽車,在汽車的轟鳴聲裡沉默了兩分鐘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