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中秋,莊雁卉雖然見到了崔嘉宜,但兩人卻沒有機會多說幾句話。
這回,莊雁卉一進宮,就拉著崔嘉宜問長問短。
懷孕辛不辛苦呀?孩子有沒有折騰她吶?
隨後莊雁卉又是好一頓囑咐,告訴崔嘉宜各種懷孕的注意事項。
崔嘉宜只是認真地聽著,偶爾配合著點點頭。
她沒有提醒莊雁卉,這己經是她第二次懷孕了,莊雁卉說的,宮裡的太醫也早就告知過。
這是崔嘉宜第一次,感受到來自母親的關愛。
她有些捨不得打斷莊雁卉的嘮叨。
莊雁卉也好像回到了在家的時候,每次無論她說什麼,崔嘉宜都會像現在這麼乖乖地聽著,乖得讓人心疼。
首到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莊雁卉又抱著李嬋跟李娟好一頓親熱。
看著祖孫三人其樂融融的模樣,崔嘉宜也覺得心裡暖洋洋的。
崔嘉宜端起紅棗茶,喝了一口,道:“對了,母親,原本給我請平安脈的太醫告假了,昨日換了一位新太醫,您猜是誰?”
“雲修竹大夫唄!”
莊雁卉拿著一個布老虎,逗弄著小八小九,頭都沒抬。
“哇!母親,您怎麼這麼厲害,一下子就猜出來了?!”崔嘉宜語氣誇張,並朝莊雁卉豎起了大拇指。
莊雁卉有些哭笑不得,她抬起頭看向崔嘉宜,嗔道:“宮裡的太醫我能認識嗎?既然你能問,那肯定就是我唯一認識的雲大夫唄!”
“嘻嘻,那母親也很厲害!”
“不過,母親,雲大夫這考上太醫院,就要留在京城了,那他家裡人不是還留在溪蘿縣嗎?這樣分離兩地,他家裡人會不會捨不得呀?”
崔嘉宜狀似隨意地開口問道。
“怎麼會捨不得呦!雲大夫是個小子,又不是個女娃子,家裡人當然盼望著他越有出息越好!他考上太醫院,老雲大夫都笑得合不攏嘴了!”
“再說,雲大夫又不是永遠不回溪蘿縣,他家裡還有弟弟妹妹照顧著,倒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說到這兒,莊雁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噗嗤笑了一聲,道:“你是不知道,雲夫人整日頭疼雲大夫的婚事,嫌他眼光高!整個溪蘿縣適齡的姑娘,差不多都相看遍了,雲大夫愣是一個都沒有看上!”
“雲夫人想著,這京城的好姑娘肯定更多,就盼望著他能在京城遇到心儀之人,成家立業呢!”
崔嘉宜沒想到,莊雁卉竟主動提起了雲修竹的情感之事。
那正好省著她拐彎抹角了。
“說起來也是,雲大夫都二十多了,年紀也不算小。難道,這麼多年他就沒有看上眼的姑娘?會不會是有過,但他家裡人不同意呀?”
聽到崔嘉宜的話,莊雁卉立刻反駁道:“那哪兒能呀!你自小就在濟世堂調理身體,老雲大夫跟夫人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他們為人最是和善不過了,經常免掉窮苦之人的診費,更不會有門第之見。”
“而且,溪蘿縣就那麼大點兒,要是雲大夫真有兩情相悅的姑娘,恐怕整個縣都會知道。可這麼多年,誰也沒見過,更沒聽說過。”
聽到這裡,崔嘉宜徹底鬆了一口氣。
想想原主膽子那麼小,就算她真的喜歡雲修竹,肯定也不敢主動表白。
至於雲修竹,他是什麼想法,崔嘉宜也不想知道。
反正跟她沒有關係。
放下心來的崔嘉宜,再次端起了紅棗茶。
莊雁卉想了想,又開口說道:“不過倒是聽說過,寧家那姑娘好像對雲大夫有意。有人見過她當街攔下雲大夫,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最後哭著跑掉了。”
“唉,雖然她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