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歡愉，五指狠狠摳在玻璃上，又脫力一般順著滑落下去, 在一片霧濛濛的玻璃窗上留下一長串抓撓出來的指印。
俞嘉珩很怕疼。
季明琛一直知道這一點，唯一一次稍微放縱還是在領證前一天的酒店裡。
那天晚上他在床上哭得一塌糊塗，向來都依著他的季明琛實在是沒能忍住，把人弄狠了，弄怕了。
從那之後哄了不知道多久，才總算又答應履行之前的約定。
電競椅原本還豎起的椅背已經被完全放平，上面一片旖旎的痕跡，皮製的椅子扶手滿是抓痕，甚至有幾處被抓破翻捲起來。
之前的事情給俞嘉珩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後來想起來，其實也沒那麼疼，只是他太緊張太害怕了，連帶著就把當時的感覺想得很恐怖。
季明琛緩了緩，低頭親吻了一下他汗濕的鬢髮，「疼嗎？」
俞嘉珩聲音軟軟糯糯，帶點沙啞，「還好……」
不疼，甚至還挺爽。
剛說完他就感受到了變化，抬眼瞪向季明琛，「你！」
剩下的話全被封進唇齒之間。
訓練室裡很快又響起了椅子負重工作的「嘎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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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俞嘉珩是被抱出去的，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任由季明琛給他拿厚厚的被子裹成一個卷，一路抱回了宿舍的浴室裡。
「沒力氣，你幫我洗。」俞嘉珩眼皮都快黏上了，抓回站起身就要走的季明琛，喃喃道。
事實證明，作是要付出代價的。
原本看他真的累了，打算就此作罷的季明琛一個沒忍住，又把人弄哭了。
「滾……」浴缸裡伸出一條長腿，水嘩啦一聲濺起來，很快又有另一隻健碩的胳膊抓著細瘦的腳踝把那條腿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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