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令人心憐。
一個渾身無寸縷的少年,一個穿戴整齊的青年,一個恐懼得抖,一個溫柔到極致,這一幕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變態!
朦朧的燈光把這一方冰冷的情、欲天空與世隔絕,困住無處可逃的悲慘少年,也困住了執著的青年。
“真乖!”路易斯讚揚,溫柔得不得了,“露出冰冷譏誚的眼神看看,像仇人一樣看著我!聽話!”
少年渾身戰慄,他不知道路易斯是什麼意思,驚恐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路易斯的眸光更柔了。
“聽話!”
少年受不住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折磨,人的恐懼到一個臨界點就會崩潰,而少年的臨界點到了!
他再也受不住,嚎啕大哭,鮮血淋漓的身體滾下床來,卑微地趴在路易斯腳邊,抓住他的褲管哭著求饒。
匍匐在地,卑微如塵埃。
“這是在做什麼?我在疼愛你呢!”路易斯惋惜道,如看見一件漂亮的古董破碎了般,分外的痛心。
少年哭得悽悽慘慘,求著路易斯放過他,饒了他,路易斯溫柔地笑,憂鬱的眼神卻一點一點凝結成冰。
看,多卑微的靈魂!
和他所求的,一點都不一樣,空有一副外表,沒有靈魂的木偶,要來何用?
“乖了,別哭!”路易斯柔聲道,正因為他的溫柔,少年益害怕,這個溫柔如王子的男人,是惡魔!
最恐怖的惡魔!
路易斯從床上站起來,無情地踢開身邊匍匐的卑微少年,走到床邊,巨大的黑色窗簾如魔鬼一般張牙舞爪,他整個人如融入了黑暗之中,男子挺拔的背影如霜如雪。
“我記得,讓你別說話!”路易斯的聲音依然那麼溫柔,風吹起他金色的,分外寒峭,“有的人總喜歡把別人的話耳邊風,不給點教訓不會乖。”
少年爬過過來,疼痛的身子摩著地毯,疼痛不已,他還沒爬到路易斯身邊,兩名黑衣人已經進來。
路易斯頭也不回,音色一貫溫柔,“割了舌頭,賞你們玩!”
只是一根軟骨頭,沒滋味。
“不要,不要啊……”少年被拖著出去,悽婉的聲音響徹這一層金碧輝煌的樓層。
“爺,出事了!”路易斯的忠心下屬尼克拉匆匆進來,“烽火門被挑了,無一活口!”
路易斯素來平靜的眸,驀然睜大,“你,說,什,麼?”
“烽火門被挑了,無一活口!”尼克拉臉色肅然地重複。
路易斯神色一冷,匆匆下樓!
葉薇和十一送寧寧回家時,已是清晨七點,a市的夏天,天亮得很早,一片明亮,葉薇朝那座漂亮的別墅吹了一聲口哨,“你老子品位不錯嘛!不過……眼睛太多了,住了不怕扎身?”
寧寧一笑而過,十一戴上墨鏡目不斜視,觀察周圍的環境,“十九人在盯梢。”
“龍門的?”
“有意思,我怎麼覺得有三人這麼眼熟呢?”十一把墨鏡給她,示意她往木棉樹那方向看。
葉薇唇角一勾,“是很眼熟,那猥瑣男不是去年在阿拉伯被我扒光了遊街示眾的男的麼,叫……吉米!”
“不是爹地的人嗎?”寧寧好奇地問,按理說保護爹地的都是龍門的人。
“不是,黑手黨!”
寧寧眉梢挑了挑,露出詭異的笑容,“果然不出我所料!”
“你又在策劃什麼?你老子要知道是你買他的命,表情一點很有趣。”葉薇笑了笑,很佩服寧寧的膽大心細。
“誰敢讓他知道了,哼哼……”接下去的話,沒說,葉薇攤手,以示無辜,十一向來不摻和。
“黑叔叔上次吃了我一槍,不知道傷口好了沒,好想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