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觀起給段謙語回了訊息，和路穠穠朝春城世紀的方向走。
她一直沉默，踢著路上遇到的所有小石頭，全無平時一個人也能侃侃而談半個小時的樣子。
走著走著，霍觀起帶她去了一個山坡。坡道很高，可以看見遠處的護城河和大橋。風從開闊的河面刮來，抽得臉生疼。
河面黑漆漆的，只有很遠的地方，快要接近橋的那部分才隱約泛著彩光，其餘都是濃沉如墨的顏色。
路穠穠望著河面，第一次承認：&ldo;霍觀起，我真的好難過。&rdo;
霍觀起沉默地聽著。
她忽然站起來，用力扔出一枚石子，對著呼嘯的風大喊。長長的聲音在風中未能抵擋太久，甚至沒能傳出去多遠。
連喊三聲，她喘著氣面色發紅，舒服多了。
十二點，鐘聲從大橋的方向，從五光十色熠熠生輝的遠處傳過來。
&ldo;生日快樂。&rdo;霍觀起因想起沒將禮物帶在身上而皺眉，&ldo;你的生日禮物等回去拿給你，我……&rdo;
路穠穠搖了搖頭，&ldo;不要緊。&rdo;她指天上，&ldo;你看。&rdo;
還沒被汙染的夜空，星點密佈，像一件璀璨的斗篷。
十七歲結束，十八歲馬上就要來臨。
在十二點的第一分鐘，她收到了霍觀起的祝福，還有一整片星星。
漂亮得令人永生難忘。
……
霍觀起拿出準備好的首飾盒，推到她面前：&ldo;你開啟看看。&rdo;
路穠穠哭了一會正覺得不好意思，&ldo;什麼東西？&rdo;
盒蓋一開，亮閃閃的寶石戒指流光璀璨。
她一愣，&ldo;給我的？&rdo;
他點頭：&ldo;試試。&rdo;
路穠穠拿起戒指，戴進無名指，大小正好合適。
見狀，霍觀起清淺勾唇，又說了一遍：&ldo;生日快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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