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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嶽鍾麒,特向都統大人請罪!”
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一會兒!嶽鍾麒便走進來朝於中跪下,說道。
“請罪?”於中睜開眼睛,笑嘻嘻地問道:“嶽將軍你有什麼罪?”
“末將在軍中與他人械鬥,致使其人受傷,有違軍法,特來向都統大人請罪!”嶽鍾麒大聲答道。
“哦?只是受傷?你沒殺了那個傢伙?……”於中笑問道。
“大人,嶽將軍打掉了那小子十三顆牙,兩條肋骨,並沒有殺他!兄弟們已經帶那傢伙去治傷去了!……” 一名隨嶽鍾麒回來的親兵朝於中稟告道。
“哈哈哈……好好好!果然不愧是能讓年羹堯到滿洲也要帶著的人!暴怒之下仍保持一絲理智,知道凡事有可為有不可為,當真算得上是大將之材!……”於中笑道。
“大人?”年羹堯和嶽鍾麒同時一愣。於中這話裡把兩人可都是捧得很高,大將之材!整個大清國才幾個大將?飛揚古算一個,其他還有誰?他這話又是什麼意思?……旁邊的一干滿洲將領的眼中卻大多流露出了對於中的不滿。胳膊肘朝外拐,這傢伙算什麼滿人?……個別的滿洲將領如此想道。
“好了,不說這些了!嶽將軍請先坐下!……”示意嶽鍾麒站起來回到座位上,於中又朝那些窩在一邊不敢說話的滿洲將領看了過去,“你們好像不高興……你們知道我剛才為什麼允許嶽鍾麒下狠手殺了那小子麼?”
“……”一群小武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
“因為他笨!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燒勤的,不燒懶的,專燒不長眼的!……你們說,這支隊伍裡面,是你們難管一些,還是年羹堯將軍和他的部下難管一些?……”於中問道。
“這……”眾滿洲將領啞然。像於中這麼明說“新官上任要燒火”的人倒還是頭一次聽到。可是,於中的話好像也很有道理。相比於年羹堯那些漢軍旗出身的將領士兵和嶽鍾麒這樣的漢族將領,他們確實好像是更難管一些。只是,於中的話又讓人聽著十分別扭,這等於是說那個罵人的傢伙捱揍純屬活該嘛!而且,就算這傢伙不挨頓揍,聽於中這意思,恐怕還要從他們中間找一個出來“燒”上一通……這是什麼人啊!
“哼,如果只是笨,也無可厚非!本官知道你們大都沒怎麼讀過書,大多是在地方上橫蠻霸道慣了的人物。拿著粗魯當豪放,拿著愚蠢當大膽,沒有點兒眼力介兒了也很正常!……可是,他居然敢辱罵上官?如果他只是罵嶽將軍為‘狗’,我頂多治他個‘藐視上官’之罪,打他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可是,他居然罵的是‘漢狗’!哼,蓄意製造軍中不和,這也多虧了嶽將軍不願開殺戒,告訴你們,就算嶽將軍真的發狠殺了他,本官也只會算那小子一個活該!”於中冷冷地說道。
“都統大人,擅殺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您……”一名看上去年輕點兒的滿洲將領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什麼?……你叫什麼名字?”於中盯著這個年輕將領,冷冷地問道。
“末……末將穆爾察!富……富察氏!”那年輕將領看著於中,有些遲疑地說道。
“富察氏?看來咱們還是本家……”於中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叫穆爾察的年青將領,問道:“你剛才說我什麼?”
“末將說,大人您鼓……鼓動嶽將軍殺人,這也是有違軍法!……”有些承受不住於中凝視的眼光,穆爾察低著頭答道。
“哦?有違軍法?……”於中邪邪一笑,又轉向其他的滿洲將領,問道:“你們也是這麼想的?”
“……末將等不敢!”這些滿洲將領紛紛在於中的注視下低下了頭。
“哼,一群沒用的東西!違犯軍法?來人,把咱們的家活什兒拿出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