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侍婢給換了,而原因,僅僅是因為那兩個侍婢在他過去的時候。沒有行跪拜大禮。而沈府有規定,丫鬟侍婢等下人,只有在見到沈府的主子之時,才需要行跪拜大禮的。雖然沈大很樂意看到福根折騰老七等人,損他們的面子,可這件事情卻讓沈大看到了福根的野心,他在沈府之內,赫然就是一個主子爺呀。這還得了,沈大當時就在尋思著找個機會敲打福根一頓。
結果就在今日上午,酒坊的曹仁義又跑來找他告狀。說福根仗著他沈府大總管的身份,硬要將他兩個不學無術的親戚,塞進沈家酒坊做管事。在經歷了兩年前的家主風波之後,沈家的各項生意都下降了兩成以上。曹仁義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讓沈家酒坊慢慢恢復過來。此時哪裡能同意福根這樣胡來,當場便拒絕了。結果福根竟然當著一個前來買酒的酒商的面,在沈家酒坊的櫃坊上大聲辱罵曹仁義,嚇得那個酒商落荒而逃……
正因為這些,沈大才逮住方才福根的毛病,新帳舊賬一起算,將福根罵了個狗血淋頭。福根認錯的態度也還算不錯,沉默了好半晌之後,連連表示自己知道錯了。隨即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那蕭家莊那邊……還要不要派人過去?”
沈大皺眉沉吟了一陣,這才輕輕的點點頭道:
“人還是要派人去的,不過不是馬上就去把他怎麼著,只是去探一探他的口風,看看他是不是還惦記著沈府的事情,不然我這心裡不踏實!若是他只想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呆在蕭家莊,那便隨他去吧。畢竟你這訊息上面也說,蕭家莊那幫泥腿子對他甚是看重。若是對他做得太過,將這些泥腿子逼急了,也是一樁麻煩事。特別是今年如此大旱,這蕭家莊卻邪乎得很,高粱產量幾乎滿足了酒坊的兩成所需;不過,若是他心中還惦記著重回沈府的門牆,那便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福根心領神會,點點頭道:“小的明白家主大人的意思了,小的這就去安排……”
“不,這件事情我親自來安排,你就不要操心了!”
福根心中一驚:莫非他真的不再相信我了麼?這個念頭剛一升起,便聽見沈大彷彿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一般的接著說道:
“並非是不相信你,而是你的人只適合動手。可這一次是去試探的,需要動腦子,所以這事情還是讓曹先生去辦吧……”
福根這才釋然,點點頭躬身出去了。瞧著福根弓著身子退出去的模樣,沈大心中再一次生出一種大權在握的爽快之感:當家主就是好哇,老九,你若是敢再生出一點覬覦之心,還想著回來幫著老三跟我爭這家主之位,那就休怪你這個大哥不講血親之情了……
……
蕭家莊內,轟轟烈烈的大生產運動還在持續著。雖然已經進入了臘月,可佃農門開墾荒地的熱情卻絲毫不減。這些佃農們。迫不得已的走到這一步,誰不是生活已經難以為繼的人?如今在蕭家莊內,一日三餐雖不說吃好,卻絕對能夠吃飽。住的宅子雖然也算不上好,卻絕對能夠遮風避雨,而且乾淨整潔,遠不似他們之前住的難民窟那般髒亂不堪。而且這裡的主家收的租子極低,頭三年六抽一的租子,可不是在哪裡都能碰得到的……
這麼好的條件,誰都能看到今後生活的希望,所以幹起事情來。人人都偶格外賣力。這可就苦了沈慎卿和蕭惠歡倆人,名義上的地主蕭三爺,只是在這些佃農們來到蕭家莊的當天露了個面,勉勵了這些佃農一番。之後就把所有事情都丟給了沈慎卿和蕭惠歡倆人,讓這些佃農們有什麼事情,找他們倆人請示和商量。
這下子事情就來了,沈慎卿和蕭惠歡倆人是非常有默契,這不假。可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這一百多戶佃農的在一起開荒種地,修房造屋,每天都有不少事情冒出來,他們倆人就算再有默契,面對這麼多問題,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