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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一下,百名金箭禁軍轟然允諾,一個個從戰馬上跳下來,牽著戰馬踏上了那條崎嶇的山路。沒辦法,這條路實在不好走,方才吳官錦帶領的馬匪們,也是牽馬而行的;老天爺並沒有因為陳開河帶領的是官兵,就讓這條路變得好走些……
蕭氏宗族祠堂外面的山頭上,激烈的狙擊戰正進行得轟轟烈烈如火如荼。當馬匪們衝到了蕭惠歡等人狙擊的小山腳下之後,柴叔和秦海的弓箭便失去了目標。蕭三爺那邊的情況也同樣如此,唯一一個沒有被嚇壞的獵人,手中的弓箭也再找不到目標,只好瞪大一雙無辜的眼睛望著蕭三爺:
“族長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知道該怎麼辦?”蕭三爺沒好氣的瞪了那獵人一眼,藉著微弱的火光,看了看蕭惠歡駐守的那個山頭,好半晌才聲音微弱的開口道:
“看那邊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
怎麼辦?蕭惠歡還能怎麼辦?眼看著馬匪就要衝上山來了,難道還坐以待斃不成?眼看著那一個個壯丁畏畏縮縮的模樣,蕭惠歡氣得不停跺腳。這一幫五六十個大老爺們兒,都是兔子不成?這大灰狼就要衝上來了,竟然還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反抗?
左右看了看,一時間也找不到趁手的武器。好在這山頭上啥都缺,就是不缺石頭。蕭惠歡立馬彎下腰去,撿起一塊形狀極不規則,約莫五六斤的大石頭,拼盡吃奶的力氣扔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她的運氣太好,還是下面那個倒黴的馬匪運氣太差。反正她這塊石頭扔出去之後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山腳下又傳來一聲悽慘的嚎叫,而且這嚎叫並不是一下子就停息了,而是延綿不斷的傳來——砸中了!
蕭惠歡一擊得手,信心大震。回過頭來面對著五六十個畏畏縮縮的壯丁,扯開自己尖細的喉嚨為他們鼓勁道:
“鄉親叔伯們,看到沒有,就用這個法子,用石頭砸。若是讓這些馬匪衝上來,我們大家都活不成,大家快些動手哇……”
一眾壯丁雖說心中害怕,但他們終究是男人,眼看著自己這五六十個大老爺們兒,竟然被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給比了下去,也都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再加上蕭惠歡剛才那隨隨便便砸出去的一塊石頭,竟然也取得了戰果,多少也讓他們有了點信心。因此,等蕭惠歡的話音一落,當即便有十幾個壯丁彎腰撿起石頭來,狠狠向下砸了下去。而且有了這些人帶頭,越來越多的壯丁也加入到砸石頭的隊伍,幹起了高空拋物的不道德勾當。他們都是壯年男丁,平日裡都是些種莊稼的好手,臂膀上的力氣大得多。這一丟起石頭來,分量可比蕭惠歡扔出去的分量足多了……
另外的蕭三爺那邊,一直眼巴巴的看著蕭惠歡她們這邊的動靜呢。眼看著這邊一個個都撿起石頭開始砸了,他們也不甘示弱,彎下腰去到處找石頭。這時候問題來了,這兩邊的山頭,地質似乎有些不一樣。蕭惠歡她們這邊,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大石塊;可蕭三爺那邊,卻只能找到一些拳頭大小的鵝卵石。這山頭本來就不高,這麼小的石頭砸下去,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沒辦法之下,蕭三爺終於一咬牙一跺腳,祭出了壯丁們準備的終極武器——鐵錘鐮刀鋤頭。把這些東西捆綁在一起,一股腦的往山下砸……
吳官錦帶領的馬匪隊伍,在付出了五條性命的代價之後,好不容易才衝到了山腳下。一個個馬匪正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好恢復一些體力,以便向兩個山頭髮起衝鋒。沒想到才喘了幾口氣,山上便砸下來一塊石頭,正好砸在一個馬匪的後頸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嚓聲。接著那名被砸中的馬匪便一頭栽倒在地上,鬼哭狼嚎起來。他旁邊的馬匪一個勁的叫他起來,可那倒黴蛋別說站起來了,除了嘴裡還能發出聲音來之外,他全身上下連個手指頭都動不了,似乎是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