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日語直接回絕了友子的好意,說她家的先生古板,守舊,不喜歡結交外國人,所以希望大家的關係只限於普通朋友。
友子看起來有些尷尬,但她還是友好地笑著,就好像她本人的名字,似乎不知道生氣為何物,友子說她只是不巧搬到這裡,想不到竟然和古先生和古夫人成了鄰居,這個籃子就放在這裡,若是古夫人喜歡吃,下次她叫人多點兒過來,說完她禮貌地笑了一下,轉身走開了。
似乎友子的這番話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可她剛才探頭探腦地朝院子裡看,然秋茵覺得她想知道這個院子是不是隻有她們夫婦兩個,而且青木先生就站在不遠處,好像衛兵一樣侯在那裡,友子轉身的時候,他討好地湊了上去。
秋茵覺得這點就很可疑,日本女人結婚之後,都沒什麼地位,就算一百年後,也是如此,可友子看起來在壓制著青木,青木哪裡還有做丈夫的樣子了,分明就是一個下屬,跟班兒,總之不是友子的丈夫。
青木衝秋茵點著頭,他見秋茵神色不好,才移開步子回隔壁的宅子去了,那個宅子不大,有些陳舊,青木和友子既然是做古董生意的,應該不會住這種簡陋的地方,由此秋茵更覺得他們選擇這裡,是有意接近他們的。
“你們小心注意這對日本夫婦。”秋茵叮囑著門外守衛計程車兵,他們應了,秋茵這才俯身撿起了地上的籃子,裡面裝的是一些魚蝦。
“你們拿回去吃吧。”
也許歷史遺留癥結的緣故,秋茵甚至不願吃日本人送的東西,她將籃子給了一個士兵,然後轉身抱著博霖往回走,丫頭跟在秋茵的後面提醒著她。
“夫人,那女人見你將籃子給了守衛的,好像不高興了。”
“這樣更好,她下次就不會再送了。”
秋茵這樣輕視友子送來的東西,她一定很羞惱,估計不會沒事再登門拜訪了,這樣秋茵和古逸風的日子就能清淨一會兒了,回到了正廳,博霖非讓丫頭扶著他走路,可他畢竟還小,幾次摔倒都堅持著爬起來,樣子倔強極了。
“小少爺,別走了,小心累著了。”丫頭想將他抱起來,博霖一把打了她的手,不用她扶著了,手把著沙發,一圈圈地繞著,這點脾氣還真像古逸風。
“讓他走吧,他早晚要自己學著走路。”
秋茵拿出了毛線,開始織那件馬甲,天馬上就冷了,她必須讓古逸風穿上她親手為他織的毛馬甲,可能是拆的次數多了,除了線時松時緊,倒是像了樣子,而博霖不厭其煩地圍著秋茵,至少轉了七八圈,才呼哧呼哧地坐在了她腳下的地毯上,拿著一團毛線玩耍了起來。
破天荒的,博霖下午沒有睡覺,古逸風進門的時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父親,伸著手大聲地嚷嚷著,秋茵趕緊放下了毛線,將博霖抱起來迎了出去。
古逸風風塵僕僕地走了進來,不等秋茵開口問,就主動和她講述學校裡的事情,說原來教書這麼有意思,他早該放下東北軍的擔子,感受一下平常人的生活,博霖掙脫了秋茵,撲進古逸風的懷裡,他親了孩子一下又一下,惹得博霖咯咯笑個不停。
“我剛才怎麼看到那對日本夫婦了?”古逸風親了博霖之後,突然回頭問秋茵,是不是那個叫友子的女人白天來這裡拜訪了?
“他們搬到我們隔壁來了,早上友子還來拜訪我們了,我沒讓她進來,她送來的東西也給士兵了。”
聽說這對日本夫婦搬到了他們的隔壁,古逸風皺起了眉頭,他將博霖遞給了秋茵,然後二話沒說,轉身就走出了正廳。
“你去哪裡?”秋茵急迫地問古逸風。
“他們住在我們的隔壁不合適,我去行政司找他們處理一下。”古逸風一刻都沒有停留,開著牛鼻子汽車出去了。
古逸風出去沒有多久,周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