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ecdote:28
書店裡氛圍柔和安靜,時不時飄著客人端起陶瓷咖啡杯的聲音,或是翻書的聲音。
亦或者是飲料臺驟然響起的榨汁機的巨響。
4-5書架下的這一小片範圍卻格格不入地陷入了冰冷的死寂。
岑芙聽見她冷冰冰又篤定的問話,只覺得自己渾身血液倒灌,雙腿充了鉛般得難以動彈。
最喜歡也最擅長逃避的她,坐在這裡沒有任何辦法開脫。
她強撐著挺直後背,儘量不讓自己露出過於明顯的心虛。
岑芙調動出剩下所有的勇氣,抬起頭,壓低眉頭,讓無辜和焦急充滿自己這雙虛偽的眼眸中。
“姐…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她顫著聲開口。
岑頌宜的眼神不曾動搖過,用刺骨的審視考究她每一分表情和言語,環著胸坐著,沒說話。
那天胖猴喝過了,她在他的嘴裡聽到了自己關於岑芙和許硯談走得很近的訊息。
她讓岑芙去打聽那個女生,她還支支吾吾的用不熟敷衍自己。
許硯談對岑頌宜來說是絕對要佔有的人,哪怕是這個毫無威脅的岑芙,也絕不許她靠近許硯談半分。
而且……
岑頌宜腦海裡閃過那張偷拍照的內容。
那個女生的背影,怎麼看,怎麼眼熟。
她忽然有一種很荒唐,很離譜的猜測,幾乎不可能,可又好似成立的猜想。
岑頌宜立起鋒利的眼神,盯著岑芙。
岑芙雙手在桌下,摳在一起,指尖刺進肉裡,用疼痛激發自己的冷靜。
她強裝無辜:“只是因為學校那個普法節目,我不是也在拍攝組裡麼。”
“要不是因為你是我姐姐的緣故,他估計都不會賞我一個眼神,而且他能配合我工作也肯定是託了你的福。”
喉嚨裡泛出緊張的酸苦,岑芙嚥了咽嗓子,繼續說:“姐,我跟你保證,我跟姐夫真的是前兩天才有一點熟的。”
岑頌宜聽完,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與岑芙一母同胞,她也是個敏感又多疑的人,心思和思維都縝密十足。
岑頌宜當然不會只聽她這一言就相信。
她輕扯唇角,直接開口:“是麼?”
“可我怎麼聽胖猴親口說……”
她把那天醉後胖猴說的話原封不動地複述:“本來以為把你帶過去,許硯談會高興。”
岑芙的心跳倏然被抽走一節拍。
這句話幾乎絕殺到她無法為自己開脫。
她乾笑一聲,“姐,胖猴哥喝多了以後說的話…你確定他沒有把咱們兩個弄混麼。”
岑芙眸色一閃,忽然抬起頭直視她,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姐,你覺得胖猴哥說的可能我嗎?”
“我去聚會姐夫有什麼可高興的?你不是說他一直都不待見我麼。這太不合理了呀。”
“姐,你最近是有什麼心事麼?”()
只要比她理直氣壯,比她更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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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謊言,也能讓她的武斷動搖幾分。
果不其然,岑芙這一句話說出去以後,岑頌宜瞬間洩露出懷疑自己的神色。
確實,岑芙每天除了紮在學校讀書以外就是回家待著,再不濟就是去圖書館自習。
她這個無趣的妹妹和許硯談完全不在一個世界裡,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可是。
她是問到許硯談經常會來這家書店喝咖啡才摸過來,想試試看能不能偶遇。
前兩天過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