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針五分鐘左右,晨渡江就感覺到右半邊身子開始發熱,拔罐的地方也像是生了一個小火爐一樣,慢慢發燙起來。
又過了十分鐘,他的頭上已經微微冒出了汗,肩膀生病的部位不僅像是燒開了水似的滾燙,而且,還感覺到一股股的熱流衝進了骨肉的最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推動了起來!
這個過程中,疼痛、發麻、酸脹交織在一起,讓晨渡江不住的吸著涼氣,感覺像是將發病的過程重新又體驗了一遍!而後還有一點發癢的感覺,雖然不是很強烈,但這種身體內部的發癢,抓不得,撓不得,卻是比疼痛還要難以忍受!
這時,李慧忽然叫道:“爸,你看,起了個泡!”
晨渡江歪過頭看了一眼,果真看到一粒黃豆大小的泡冒了出來。這說明身體的邪氣在被拔了出來,他“嗯”了一聲,感覺那些痛啊麻啊酸啊癢啊什麼的也不是那麼難忍了。而且,之所以有那種感覺,也是說明趙陽的治療已經觸動了最深處的病灶!
沒想到趙陽還真有兩下子!
這樣的女婿太讓晨渡江滿意了!他拍了拍身邊的座位,親切地道:“來,趙陽,坐下說話!”
說完又看到了文斌,他就向李慧說道:“小慧,今天在咱家吃飯,你爹媽同意嗎?要不你打電話問問吧?”
文斌儘管知道晨渡江話裡的意思,可還是充滿期待地看向李慧。
李慧當然明白晨渡江是什麼意思,他沒有直接開口趕人就不錯了!不過也是,小姑子新找的物件頭一次來家裡,讓一個外人在這裡算是怎麼回事?這不是給人家找不痛快嗎?
她從沙發上拎起包,笑道:“爸,我來的時候就說讓我趕緊回去呢!現在都耽誤那麼長時間了,我們得走了!”
晨渡江點了點頭,又對趙陽道:“趙陽,你替我送送他們!”
李慧對趙陽一笑,公公可是不把趙陽當外人了。
文斌失落地站起身,將兩瓶茅臺酒往桌上一推,陪笑道:“這次來得匆忙,兩瓶酒就留下給老爺子喝吧,下次再來專門拜訪您!”
晨渡江卻淡然地道:“不用了,你帶回去吧!趙陽正好帶來了兩瓶特貢茅臺,我們喝那個就好!”
文斌一口氣差點噎住,這種拒絕也太明顯了!真是一點希望也不給啊!
他臉色僵硬地提著兩瓶在他想來已經很給晨家面子的茅臺下了樓,直挺挺地向自己的車走了過去。等開了車門,卻發現李慧沒有跟過來,他強壓著心中的不耐煩,一擺頭道:“走啊!”
李慧向他搖了搖手,道:“文斌,我想起來還有東西落在家裡了,你自己先走吧!”
說完又向他一笑,轉身進了樓裡。
文斌咬牙切齒地罵了一聲:“賤/貨!”然後重重地坐上車,猛地關上車門,一擰鑰匙發動汽車,又恨恨地油門踩到最大駛出了小區。
沒想到李慧又回來了,晨渡江就開口問道:“小慧,有什麼事嗎?那個什麼文斌走了吧?”
李慧吱唔道:“走了……嗯,也沒啥事,就是上來看看爸的病治得怎麼樣了!”
這一會兒的功夫,晨渡江肩膀上的水泡已經變得有一角的硬幣大小了,他微笑道:“趙陽是有本事的!”
李慧附和道:“是啊,是啊!”
晨渡江疑惑地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李慧本來是個做事急火火的人,現在卻有些難為情地道:“我不是老上火,心裡煩躁,不能吃熱東西,還有那什麼也有問題……我就是想問問趙陽,能不能幫我也看看?”
說著她就望向趙陽。
她這病的歷史更長,好像從十幾歲就開始了。最初只是不能吃一些屬姓熱的食物,現在則發展到所有的肉食都不能吃,冬天也只是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