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給自己倒上酒,微笑道:“有句話說得好,不要輕易牽手,牽手後就不要輕易放手。你們都已經結婚,有了孩子,動不動就說離婚,可不是男人該有的範……哎,在我們同學之間,你算是結婚最早的幾個,尤其還是在異鄉打拼,實在讓我們羨慕啊,可別帶這麼不好的頭啊!”
馬海軍嘟囔道:“離不離婚,也不能只看我一個人的!”
趙陽看馬海軍的表現,知道他已經改變了心意,就故意說道:“你說得對,她要是不改的話,雖然說勸合不勸離,我也要勸你們早點分開的好!”
馬海軍喝了一口酒,咳嗽一聲,道:“其實她平時對我也挺好的……”
趙陽忍著笑意夾起一塊水煮肉片扔嘴裡,承受住那股像是著了火的辣勁,其中的幹香和肉香結合就引得人忍不住再去夾上一塊!
馬海軍見狀也撈起一塊,一邊吸著氣大嚼,一邊說道:“辣是辣,這湘南的辣椒辣得也敞亮!”
趙陽點了點頭,又隨口說道:“咱同學裡,你結婚那年,好像有三個也結了,是吧?”
馬海軍拿紙巾擦著額頭上的汗,挑眉笑道:“你是想問王靜吧?”
趙陽一愣,聽到她的名字,那個留著學生頭,臉盤大大的,戴著牙套還喜歡大笑的女孩的形象就又從他的心底浮現出來。
但是他很快又回過神來,搖頭道:“不是,你要不說,我都快把她給忘了!”
馬海軍呵呵怪笑道:“是嗎?不用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你怎麼想,咱全班男生都知道了吧!”
有些時候就這樣,當某一個時刻,有的人,有的事,會很清楚地出現在腦海裡,再細想,卻又變得如鏡花水月一般,單薄而不真實。
趙陽笑了笑,道:“你這話要是讓你嫂子聽到了,別想進我家門了……她不是考研了嗎?也是和你一年結的婚?”
馬海軍盯著趙陽看了一會兒,詫異地道:“不會吧,你真的不知道?”
趙陽可不好意思告訴他,因為畢業那兩年混得實在悽慘,除了他和幾個同在黃海的同學,大多數都已經斷了聯絡。
馬海軍見趙陽不似作偽,就嘆了一口氣,道:“說起來,她的命也不好,結了兩次婚,都離了!”
趙陽收回筷子,皺眉道:“怎麼回事?”
馬海軍壓低聲音道:“我和她聊過幾次天,感覺她好像是姓/冷淡?這只是我的推測,你可別往外說啊!”
趙陽也無心吃東西,放下了筷子,正色道:“你可別瞎說,這你也能看出來?”
馬海軍喝了一口酒,道:“我的話也不是沒根據的。王靜結了兩次婚,每一次都持續的時間很短。有一次我和她聊天,她好像喝醉了酒,罵了一堆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的話,所以我才這樣推測的!”
趙陽拿筷子在盆裡撈了幾下,卻是有些心不在焉,最後夾出來一隻整隻的辣椒。
馬海軍將嘴裡的魚刺吐掉,提議道:“趙陽,你不是會治病嗎?王靜現在在京城,要不,你明天轉個彎,從她那裡經過,幫她看看,如果有病,那就給她治,如果沒病,老同學見個面也不錯,是吧?”
趙陽沉吟道:“看看再說吧!”
……這個點,與花城市這樣的二線城市相比,天星市卻是繁忙依舊。
商年濤穿著襯衫,打著領帶從長信大樓走出來,回頭看這座現代化十足的寫字樓,心中的優越感就油然而生:這裡是天星最繁華的上田區,在這座樓裡上班的,除了電信、移動等大公司,就是他們的金陽集團了,而金陽集團卻是將第九層樓整個租了下來!
走過他身邊的同事,都會很親熱地拍拍他的肩膀,即使是女孩也會握起拳頭晃晃,嘴上則熱情洋溢地說上四個字:“加油!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