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在月下也打量了他一眼,見他年約二十七、八左右,人也生得英俊,在某些方面,卻比子寧老練得多,便說:“你別多禮了,你上船來想問什麼?”
霍呂艾看了看船頭上的一些屍體,說:“在下想問,這是怎麼回事。”
小魔女明知故問:“什麼事呀?”
“姑娘,在下想問問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叫人殺死的呀!”
“誰殺死的?”
“我呀!”
“是你?!”霍呂艾簡直不敢相信了。
“當然是我,你奇怪嗎?”
霍呂艾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殺了人後,仍這樣若無其事,全然無動於衷,不由微微動怒了:“你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誰叫他們冒犯了我!”
子寧在船艙裡聽了直跺腳,暗道:燕燕,你怎麼這樣說的?那不叫人更生疑了?你這不是無事找事嗎?
果然,霍呂艾含怒地問:“冒犯了你就殺人?”
“是呀,誰冒犯了我,就得殺。”
“看你不出,竟是這樣一位心狠手辣的女殺手。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行兇亂殺人麼?”
“哦?!這是什麼地方了?”
“這是武當山腳下,你知不知道?”
“噢!我還以為是皇帝老子的腳下哩,原來是武當山的腳下,這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敢瞧不起武當人?”
“哎!我怎敢瞧不起武當人吶!武當嘛,是中原武林中有名氣的名門正派,與少林齊名嘛,小女子怎敢有這個膽子瞧不起的?”
霍呂艾一下聽出,這女子的口氣中盡是揶揄之辭,哪有半點將武當放在眼裡的?正想發作時,又聽到小魔女輕嘆一聲:“只可惜武當劍派嘛,這個名稱用得不貼切,最好是改一改。”
霍呂艾忍住氣問:“怎麼用得不貼切了?姑娘想怎樣改動?”
“你是問我嗎?”
“不錯,是問姑娘。”
“我說呀,最好改成武當糊塗派,那就更貼切了。”
子寧在艙內聽了不由面色一變:燕燕,你這不是有意生事麼?霍師兄聽了不動怒才怪。
果然霍呂艾大聲怒喝道:“姑娘,你太放肆了!你到底是什麼人,敢在我武當山腳下來撒野麼?”
“咦!我改得不對嗎?你們不糊塗?”小魔女半點也不動怒,依然微笑地反問。
“我武當劍派哪一點糊塗了?”
“是非不明,好醜不分,還能說不糊塗?”
“你在武當山腳下胡亂殺人,將人命視為兒戲,還敢當面罵我武當劍派為糊塗派,看來你是有意來武當山生事挑釁了!姑娘,亮兵器吧,讓我好好教訓教訓你,看看我們武當派的劍糊塗不糊塗。”
小魔女一笑道:“看來我沒半點改錯你們。老的有老的糊塗,小的有小的糊塗,果然不愧是武當糊塗派,想來劍法也不會高明到哪裡去。”
子寧這時衝了出來,朝小魔女說:“燕燕,你少說兩句好不好!”
小魔女說:“渾人,我說錯了嗎?他一來就怪我胡亂殺人。也不問問我殺的什麼人,為什麼要殺了他們。我就看不慣這些名門正派的人,稀裡糊塗地跑出來亂打抱不平。”
“燕燕,我求求你別說下去了!”子寧轉身對霍呂艾—揖說:“霍師兄,請先息怒,這事容我慢慢向你說明。”
霍呂艾一時沒看清來人是子寧,更萬萬想不到子寧會在這時出觀,一怔問:“你是準?怎麼叫我為師兄的?”
“霍師兄,怎麼連小弟也不認識了?”
霍呂艾借月光一看,驚訝地問:“是你?!”
“正是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