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玩去。你不是說我不專業麼。
Frankie認真道:你不知道阿拉伯人可以娶四個老婆嗎,我們那邊的,英國的,法國的,我這不還剛缺了一個,你——
悠言說:F君,你去給我叫一杯大號特飲。
Frankie愣了:為什麼?
悠言道:拿來澆你。
Frankie大樂,又問為什麼。
悠言語重心長:老孃再不專業也沒忘記你是猶太人。猶太人跟阿拉伯人叫一個水火不容。仨老婆加你湊一桌麻將剛好,四老婆有你受的你就等著做端茶的小賓吧。
Frankie大笑,噴了,一頭磕上桌子,悠言無奈,攤上這樣的極品她還有什麼好說。
回G城,和一老婆四缺一的古怪猶太人成了朋友,不算賴。
第三話 情人獨無雙
再看了一眼那棟大廈,才慢慢踱上車。
一二零大廈,G城最高的建築物,夜色中,霓虹不熄,凌雲浩瀚。
G城最負盛名的企業的總辦事點都雲集在這一百二十層裡。從這裡走出的,又豈止是簡單的白領,而是決定著白領命運的人。
那人,便是這其中之一,坐在最矚目的位置上,俯瞰眾生。
這個時間,他下班了嗎。他在做著什麼。
不能再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再想,心情那叫一個疼痛。
悠言晃晃小腦袋。G城的公交是出了名的擁擠和亂。今晚的巴士,人還不算太多,看著窗外倒退的景物,任思緒雲遊往事。
突然想起數天前跟Susan閒聊時扯到他們這一屆的人事。外語專業,還是不免落入俗套,幾乎70%以上的人都幹起了外貿翻譯這行。
而在翻譯一行裡混得最出色的莫過於方影與周懷安。同聲傳譯,幾乎包攬了G城所有的外交峰會和跨國商務洽談。陽光下最燦爛的職業,他們演繹得至善臻美。人生到這份上,似乎不該有遺憾了。
周懷安麼?腦中滑過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竟是難受得突然一窒,復又快速地跳起來,撫著胸口良久,才平復下來。
只因,有周懷安的地方,定當有著那人。
討厭。討厭的一百次方。
怎麼繞了一圈。最後還是繞回到他身上來。
顧夜白,那個驚才豔絕,淡漠又疏冷的男子。
想起那天和Susan的電話。
末了,Susan嘆口氣,道,“言,還記得周秦麼?”
“才子?怎麼了。”她笑了一下。
周秦,G大的才子,也是他們那屆的異數,畢業後成了編輯和作家,現在是名聲在外。
“聽說,今年年初周懷安生辰的時候,周秦做了首詩給她。”
“什麼詩?”當時,她的聲音平靜,眉心卻沒來由跳得厲害。
“前部分,記不清了,最後兩句是,叢雲本無定,今為蒼山留。”
聞言,手一顫,電話幾乎從手中滑落。
夜涼似水。
窗外鉤月如織,偶然傳來夏蟲的嘶鳴,所有的景物,都叫人的心急遽沉淪。
時光彷彿溯回到四年前。那時,她還在G大唸書,那時,她還和顧夜白在一起,那時,一切尚未發生。
傍晚時分,兩人會蹭到學校附近的熒山去看日落。他重瞳華光瀲灩,手裡拿著個寫生本專心勾勒著,而她就靠在他背側絮絮叨叨說些什麼,花邊新聞,乃至日月辰昏,可以由總統大選侃到某明星的小小派對。
有時被她打擾得緊了,他眉一皺,薄唇湊到她嘴邊含住了她的唇,封住了她所有的喋喋不休。她眉開眼笑,小計得懲!愛極了他的吻,相濡以沫,他嘴裡淡淡宛若青草的味道叫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