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問……你為什麼和白先生吵起來?難不成你又亂親人……”
“……才不是!哎呀經過很複雜,別問了。”
“不打算和好嗎?白先生說不定正著急呢。”
隋雙雙嗤一聲:“他才不會擔心。”
“不知怎麼,我總覺得這次也是你的錯……”
“還能愉快地做朋友嗎?我在你眼裡究竟有多渣啊!”
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著,不知不覺太陽已落到了西面的樹梢上。
桂花糕吃完了,兩個人都沒再出聲,微微發紅的夕照像某種暗示,彷彿下一秒空氣裡就會傳來車輪的甸甸聲。
隋雙雙撥弄額前的劉海,宮小蟬盯著山谷盡頭。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們不走這條路……”隋雙雙拉長了聲音。
宮小蟬瞟她一眼:“如果他們不走這邊……”
話音未落,兩人都聽到了那隱隱的重物曳地聲。
宮小蟬揚眉:“來了。”
如她所料,那群鏢師中進入風來谷後,很快發覺不對,接著隊伍中一名鏢師越眾而出,開始檢視迷陣。
有趣的是,那名鏢師幾乎沒怎麼查詢,就朝著北面那堆石頭走去——就是她之前告訴隋雙雙作為陣眼的那堆。
宮小蟬挑了挑眉。抱歉,那裡並不是陣眼哦,至少現在還不是。
鏢師無功而返,臉上的神情頗耐人尋味,活脫脫寫著“說好了某地埋著五品寶器,結果趕來那裡一看連根毛都沒有”,充滿被戲弄的不忿。
宮小蟬朝隋雙雙望去——這位臥底眼裡同樣寫著詫異,彷彿意識到什麼,她驀地望向宮小蟬。
四目相對,宮小蟬彎起眼角。
你懂我懂。
隋雙雙也笑了:“看來,那裡並不是陣眼了?”
“不,陣眼是真的,不過要在一個時辰後才是。”
“咦?只要一個時辰就足夠了嗎?”
“說服一個人,如果一個時辰還不夠,那再給三天三夜也沒用。”宮小蟬深深看她,“你現在算是什麼身份?隱鏢師,還是楓亭居士?”
隋雙雙微微睜大眼,忽然笑了。
“比起六年前,你進益了許多嘛。我現在是隱鏢師哦。”
這就麻煩了。宮小蟬鬱悶地打量著隋雙雙,不明白隋雙雙究竟把《拈花圖》藏在哪裡,那可是一座半人高的銅鼎,而且不能被收進乾坤袋或墟鼎。
彷彿看出她的疑惑,隋雙雙從領口裡拉出一條細鏈,鏈上掛著一個拇指大的、造型古樸的三足小鼎。
宮小蟬:“……”這和傳說裡的不一樣啊!原來還可以縮小的嗎?!
那小鼎垂在半空,宮小蟬就像蜜蜂見了野花似的,咽咽口水:要不要霸王硬上弓呢……
話說回來,對這種能把幾百斤的銅鼎若無其事地掛在脖子的人形怪獸,她真的能順利上弓嗎……
宮小蟬:“你覺得我打得過你嗎?”
人形怪獸:“我十年前就結丹了喲~”
宮小蟬:“……讓我們聊聊更有意義的話題吧——楓亭居士有什麼想要的嗎?”
“這個嘛……你不妨猜猜看。”
宮小蟬一口氣說了十七八樣奇珍異寶,隋雙雙但笑不語。
嘆口氣,宮小蟬轉頭望向風來谷裡的法陣,那群鏢師還在裡頭,除了那個陣術師還在埋頭研究陣法,其他人個個都一臉春遊似的悠哉,風裡飄來他們的對話聲,宮小蟬隱約聽到他們說荊戈一路堅持不懈,截止到今天中午為止已經打敗了他們五名築基期初階的鏢師;又說眼下這糟糕的情況,如果荊戈也在就好了,他們很樂於聯合荊戈一起破解陣法雲雲……
宮小蟬都懶得吐槽這群沒節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