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的妖氣宛若實質，讓他的氣勢攀升到了最強大的狀態。
本命妖丹的作用已經發揮出來，但是周小樹卻感受到自己四肢百骸之中依然充盈著磅礴的力量。
那是曾經凝聚在他丹田之中的靈氣，之前在他的身體之內彷彿消失了，但此時卻顯現了出來，化成了他的底蘊和潛力。
“剛剛激發出來，還沒有再度蟄伏下去。”周小樹的眸光之中流露著堅定，“還可以繼續下去！”
他遙望向了逝川的虛影。
那裡是陰陽之交，一代代逝去的靈魂都將從那裡走過，從沒有什麼靈魂可以回頭，一直流下去，直至到盡頭，然後邁入地府之中，踏入輪迴的程序之中。
“生與死，一次寂滅，一次新生。”周小樹幽幽一嘆，那聲嘆息化作了風，吹過了西荒的大地。
他在探索這裡的規則。
這是是最合適不過的突破之地。
想要突破真人境五重天巔峰，踏入真人境六重天的領域，那麼生與死的規則之中至少要明悟一個，無論是先生還是先死都可以。
“由死而生。”周小樹低聲道。
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
向死而生是一種勇氣，可那不是他的道，他從輪迴之中醒來，或者說，現在還在半夢半醒之間，可他最終的目的依舊是生。
無盡的輪迴終點不是寂滅，而是永生。
所以他要先領悟死是什麼。
“一段結束，一種告別，一段歲月的終點，或是某些記憶的埋葬……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周小樹喃喃自語，他緩緩閉上眼睛，氣息漸漸隱沒了下去，而那種傲視天地的氣勢也漸漸收斂了起來。
然而照耀了整個西荒的聖像卻沒有結束，反而變得更加輝煌了起來。
蘇若琪眼神霎時間變得鋒利了起來，就算是和魔作戰的時候，她也沒有展現過如此的神態。
“不可能！”她失聲道。
真人境五重天和六重天雖然只是一個小臺階的差距，可那是隔閡，是質變的標誌！
正常情況下，每一個領悟了大世界的真人境者都是在這一次的突破之中成功締造出自己的大世界的。
而天賦次一點兒的者則是在這個時候領悟出小世界。
第二個隔閡是在真人境七重天和八重天之間。在感悟了生死之後，就將明悟天地至理，從而讓自己的大世界有了大成的基礎，進而一步超脫而上！
兩個隔閡，哪一個出了問題，未來的超脫路都將變得無比艱辛。而一旦基礎打好，那超脫幾乎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只看能不能渡過降臨的超脫大劫了。
而這也說明了周小樹此時在做的事情有多麼的驚人，而在蘇若琪眼中，這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莽撞了。
就算是她，在修行到了真人境五重天的時候也是花費了一段時日好好感悟，然後結合了無數先輩的經驗和心血，從而在踏入真人境六重天的時候領悟了大世界。
縱然此時的周小樹有了大世界為基礎，可生死之道不是世界之基，大世界對此並沒有太大的幫助。
“這混蛋怎麼可以這麼胡來？”蘇若琪滿心想要阻止，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出手。蛻變已經開始，這個時候打斷，周小樹的路很可能會出大問題。
可是如果放任周小樹進行下去，說不定他就真的就此寂滅了！
周小樹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生機在泯滅。他體內的五大星位的旋轉都快要停滯下來了，妖元形成的氣旋都幾乎不旋轉了，漸漸的，濃郁的死氣開始從他的身體之中散發出來。
他的身形漸漸萎縮，終於化成了人形，可是頭髮已經花白，整張臉都蒼老的不成樣子。
所有望到這一幕的者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