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而有時候呢,農閒時節,學風會帶著雪衣、學雲來送家找永紅姐妹倆玩,當然,學風這孩子一向很有禮貌,他總會找時機同松柏青聊幾句。
永荷做了幾個菜,宋夫人也熱情的張羅著,讓吃讓喝,這頓飯學風吃的很多,終於學風笑著坐到一邊,摩挲著肚子,說他吃飽了,學風說的是:“宋叔,嬸子,我好久沒吃這麼飽了!”
宋夫人聽到這句話,眼圈都紅了。唐門遭受天外橫禍,山谷中無人不曉,還算老天有眼,留下來兩姐妹和學風,然而父母兄弟姐妹轉眼隨風而去,這種殘酷的打擊,絕非一般人所能忍受,所以大家說起來,總還會暗暗佩服:“唐家人,有種!”
飯罷,宋柏青託詞身上乏,要早些睡,學風道過安,就要出門,柏青吩咐:“荷兒,去送送唐家哥哥。”
永荷答應著,不去理會學風的懇辭,還是帶上門,和學風一起出門了。
安靜然而略顯冷清的秋夜,沒有月亮,兩個年輕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聊些小時候的事情,那些青梅竹馬式的遊戲,此刻回想起來,真的很溫暖。
送到河邊,雙雙站定,河水嘩啦啦的流著,在夜色中聲音顯得格外大,有如一首永不休止的歌。幾乎不用說什麼,兩個人同時坐下了,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後來還是唐學風把永荷送回了家,星光中看永荷俏倚柴門,臉上帶著羞澀的笑,這才高興的轉身而去,走出幾步,回過頭來,衝永荷擺擺手,又返身而去,終於拐過一個牆角,不見了。
永荷悵然若失,輕輕開啟柴門,腦海中還在回想著適才的一切,似是意猶未盡,實則心滿意足。
宋柏青那時候卻沒有聽到永荷回來的聲音,他還在輕聲和老妻商量著孩子的事,永荷本不想聽,可她突然發現父母在談她自己的事情,於是聽住了。
父親的聲音:“我覺得學風這孩子很好啊。”
母親的聲音:“是很好啊,可惜父母雙亡,將來日子艱難呀。” '手機電子書網 Http://。。'
“那有什麼!荷兒勤快,學風書讀得多,說不定將來還能弄個一官半職呢。”
“那總還要問問荷兒。”
“唔。”父親的聲音有些沉悶了,似乎是睡意朦朧,“等你有機會問問她吧。”
然後就聽得父親母親幾乎同時打哈欠,而後就寂然無聲了。
原來父親早有此意!永荷臉紅了,感覺秋風吹面,甚是寒冷,趕緊躡手躡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知女莫若父!永荷想,難道是父親看出點什麼來了?雖然是自己的父母,顆永荷依然覺得難為情,這一夜,幾乎無眠。
現在宋柏青想到子平的安排,依然有點不解,子平行事往往出人意表,當初就曾引起李山西極大的誤會,現在他要用唐家兄妹來降服神龍,總讓人感覺匪夷所思。
而宋柏青心目中,早把雪衣看作了自己的女兒,再算上常思綱和唐學風,自己的女兒女婿們難道註定要為山谷內眾百姓出力謀幸福嗎?
宋柏青心中除了難以名狀的自豪感,還有著深深的憂慮,那不是老人自私,那是父女深情,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安幸福,難道不是每個做父母的心願嗎?
“雖有子平坐鎮,可這不過是幾隻小兔子,憑什麼和老虎鬥呢?”宋柏青看著唐雪衣和自己的二女兒,深深嘆了口氣,但他還是打點起精神,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也許就在風霞寺山門落成的一瞬間,溫河水終於平靜了,站在峙山山坡上的宗家老三媳婦,終於又看到了溫河大堤上那個熟悉的身影。那是自己的丈夫,他還屹立在那兒,堅守自己的崗位。
村子內的水開始瀉去,帶走了好多的東西:筐子、鞋子、衣服等,很多輕便的東西就這樣被捲入了溫河,隨水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