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修道的法門則大多把持在朝廷手中,是以得道修仙的機會依舊難尋,而在世俗江湖中,只流傳著武道的法門。
武道分為後天境和先天境,每境十重。
尋常只要入了後天境的武者,收拾十來個尋常壯漢,還是綽綽有餘的。
至於先天境的高人,他們已然打通任督二脈,可以吸納天地之靈氣,初窺仙道之門徑。
因為據說修道的第一層境界,便是練氣!
正如那潑皮頭子所言,他雖然只是初入後天境,但在俗世中,也能算是能飛簷走壁,擲石燕落的高手了。至少對付蘇源這個毛頭小子,他是有著十足的信心。
只見潑皮頭子大手一揮,對身後的潑皮們道:“進去!把他那個漂亮妹妹給我抓來,那可是我家大少相中的可人兒,要是破了層油皮兒,大少可饒不了你們!”
立於門前的蘇源額頭青筋一蹦,握緊了手中柴刀!
原來如此,便是因為那白家大少看重了自家阿妹,才會連番在鋪子和那羊脂玉墜下壓價,更是捨得在一無所有的自己手中放貸。
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讓自己背上債款,然後名正言順的搶奪自己唯一的阿妹!
這十多個彪形大漢得令,齊聲應諾,像是命理中的洪流,向著身單力薄的蘇源壓來。
然而蘇源卻彷彿因為被那大漢的話失神一般,呆呆的愣在門前,沒有絲毫反抗的跡象。
潑皮們眼見與此,更是一個個樂在心頭,今兒他們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幫白大少搶人,能夠手到擒來,自是再好不過。
至於蘇源,反正他還年輕,只要留著一條小命在,總能壓榨出點兒油水來。
然而就在當先那名自稱後天境的大漢從他身邊經過,就要踏進那道破朽的門檻時,一直彷彿無動於衷的蘇源,卻是突然動了。
他抬起了手中的柴刀,在破碎的chūn雨中,劃出了一道簡單直接的軌跡。
空中鈍器斬斷骨頭的沉悶聲響起。
這柄並不鋒利的柴刀毫不遲疑地切開了那名潑皮頭子的喉管,然後連頸骨也切成了兩半,只剩下一層皮將頭顱吊在身軀上。
“怎麼,怎麼可能?他怎麼敢動手。。。”
無頭的脖頸腔中噴出半人高的鮮血,然後緩緩跪倒,噗咚一身倒在了地上。
一股子血腥味道頓時瀰漫開來,鮮血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蔓延伸展,幾乎瞬間就被泥土給貪婪地吮吸了進去,只剩下一層暗紅的顏sè,在濺落的雨水中漸漸變得慘淡。
而摔在地上的腦袋滾動了兩圈,露出一對滿是不可置信的雙眼。
看著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在場所有人,脊背都升起一股涼氣。
而更讓所有人都想不通的是,他怎麼就動手了?怎麼就敢動手?
那可是後天境的武道高手啊!怎麼就這麼突然死了呢?還死在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手中。
這場景怎麼看都透著一股子詭異蹊蹺。
蘇源雖然沒有刻意習過武,然而年幼時,妹妹蘇顏見他學武心切,便從被二人視作父親的秦叔那裡偷偷撕了三頁書。
三頁書上各有一式。
秋水,破軍,驚雷。
三式皆是簡單直接,卻充滿了軍旅戰場間的煞氣。
剛才那殺伐果決的一招,正是秋水斬,抽刀斷水,何況人頭乎!
“殺。。。殺人了!天明殺人啦!”人群中不知是哪個婦女似是感受到這一刀的煞氣,驚聲尖叫起來,鄉民們終於不敢再繼續看熱鬧,慌亂中一鬨而散。
“老齊!”其他潑皮的眼睛當場就紅了,他們死死的盯著蘇源,不知是誰咆哮道:“兄弟們上啊!把這狗雜種給我剁咯!!”
隨著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