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帶來災難,害怕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吧。對,一定是這樣的!我努力去說服自己,可又覺得這是自欺欺人,心裡的恐懼如野草般瘋長。
車子速度不快不滿,感覺路程特別的漫長。心裡飽受煎熬後,終於來到鎮醫院。
顧峰走在我前面,我卻站在原地,瞬間遲疑起來。
不管他現在狀況如何,我都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孟小姐?”顧峰轉過頭來,蹙眉喊我。
“哦,來了!”被催促後,我深吸了口氣,才邁步跟了上去。
只是,越走越奇怪,不是應該在手術室搶救嗎?他怎麼把我帶到病房去?走到門口的我正想開口詢問,一眼便看到病床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神情憔悴,斜躺在那兒也無損他的冷峻容顏。
說真的,即便許多天沒見,我腦子裡的他也非常清晰,他身上的那份強勢氣息,即使隔著很遠,也能強烈而清楚地感受到。
我轉身想走,顧峰去伸手堵住了我,“孟小姐,你冷靜點,陸總確實受傷了。”
是啊,受傷了,只是受傷而已,可跟“搶救”比起來,那可是天差地別啊!這些人怎麼這麼可惡,為了把我騙來這裡,不擇手段。
我越想越氣,越想越委屈,心理又酸又痛,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
眼眶忽然發燙,抑鬱了一個月的和緊繃了數個小時的神經,忽然洶湧而至,在放鬆的這一刻,淚水也不受控制地奔出眼眶,汩汩冒出,瞬間濡溼了整張臉。
陸璃被我突如其來的眼淚驚了下,眉頭輕輕蹙起。
“滾開!”我瞪了一眼顧峰,腳步卻沒有動。
顧峰不為所動,“陸總,孟小姐很擔心你。”
鬼才要擔心他!如果不是說他有可能要死了,我哪裡會傻乎乎的跑來看他。
我轉身瞪著陸璃,不說話,只是帶著無言的控訴,一個勁的掉淚,卻有著最強大的力量。
他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下,動了動唇,卻沒有說話,眼眸裡卻有了複雜情緒。
顧峰又道,“孟小姐,你不過去看看他嗎?”
“不要!”我乾脆利落。
顧峰像是嘆息了一聲,推著我往病床而去,他語重心長地道,“你們就不要互相折磨了吧,我們這些局外人看著都受不了了!”
我閃躲著,想往門口溜走。
“過來!”某人擰緊眉,聲音不大,略帶嘶啞,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我很不情願地站住了腳跟,顧峰把我推到病床前便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陸璃坐直了身子,猿臂長伸,把我扯了過去。
不理會我的抗拒,他一把摟住我,試圖用強壯的身體和力量使我屈服。
我掙脫不開,卻還是不認輸地繼續扭蹭,我身體被抱住,兩隻腿卻依然很不馴地亂踢。
他悶哼一聲,我身體一僵,想起他身上有傷,便停止了掙扎。沒曾想,一個失重,糾纏著的兩個人從床上跌下,雙雙倒到地上。
掉下去的那一刻,他條件反射一般,鋼鐵般的臂膀將我緊緊摟住,將我翻轉,他先倒地當我的墊背。
他再次悶哼出聲,我條件反射地要起來,他卻手臂一收,將我抱得更緊。
我猛然抬頭,緊張地望向他,早已忘了流淚。
這麼一摔,終於找回了理智,這才發現兩人的姿勢十分曖昧,我又掙扎著要起身,他卻忽然一個翻身,將我牢牢地壓在身下。
我張嘴就要驚呼,忽然想起這裡是醫院,又生生忍住,只是嘴唇微張著。他修長的手指覆上我的下頜,強迫我注視他。
我的身體很不爭氣地顫了顫,因為他那幽深的眸底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