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淵明重回街上,還在回味著白小緣樸實無華的話——“這才是人生呀!”
想著想著,他又笑著搖搖頭,“算了,也沒什麼可想的了。”
他當然不會說他的注意力被前面舉著旗的老者吸引住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旗幟好有問題。”
老者手上的旗幟上面寫著這句明晃晃的話,反而有很多人湊在他身邊跟他嘮嗑。
瞅他那一臉猥瑣樣,沈淵明就感覺這人表裡不一。
他慢悠悠地走在後面,精神力卻始終觀察著這個老者。
“我跟你們說啊,就隔壁那王老頭的兒子娶了個‘兒媳婦’!”
“這不挺正常的嗎?”
“你聽我給你說,是‘兒媳婦er’!”
“……”
“你踏馬這不說的廢話嗎!”
老者卻拍了拍她,“你這女人怎麼出口成髒的呢?咱們要文明溝通,不要蚊鳴勾通。”
“呵呵呵,你也是個謎語人,掀桌子了,老子……娘不談了!”,說著,她做了一個掀桌子的動作,轉個身走了兩步又轉了回來,好奇地問道,“‘兒媳婦’到底是什麼?”
“……”,爆料的女人先是沉默了一下,又立即說道,“他娶得‘兒媳婦’真的是‘兒媳婦’!”
“……”
“我覺得這一章都快被省略號填滿了,咱能不能不要說廢話了?”
“哎呦,我都沒說廢話,是你們聽不明白,他娶的真的是兒?媳婦兒!”
除了老頭子之外的眾人都點了點頭,“噢噢噢...”
“你們聽明白了?”,那人激動的問。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異口同聲地答道,“沒有。”
那人一下子蔫了,老者看著她,皺起了眉頭,“你說的兒?媳婦,是不是就是兩個男的在一起的那種兒媳婦?”
“對對對。”
“然後是變性來的?”
“果真是神助攻神大師,這理解力,絕對是頂尖的!”
老者搖搖頭,“這沒什麼好新奇的,誰愛娶什麼是什麼,只要兩人相愛,管他誰是誰,我覺得你倒是應該敬佩他們一點。”
“為什麼?”
“他們能抗住世俗眼光帶來的壓力,倒是一種極大的勇氣,而那個兒媳婦,這種人如果真扛過去了所有偏見,那她的心態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如果有正確的指引,未來她的心,將是常人高不可攀的存在。”
“如果沒扛過去,那死不足惜。”
聽著老者兩極分化的毫不客氣地點評,眾人也是不知道說什麼。
其實他們也算是智商很高的人,很輕易地就能明白老者所說的意思,可這種超乎倫理的做法,換做任何一個人還是難以接受的。
這老者自己對這種人都是褒貶不一,她們也沒什麼必要去反駁。
老者根本不在意她們什麼意思,只是自顧自地觀察著周邊人的一舉一動。
“誒誒誒,你怎麼隨地大小便,隨地大小便就算了,你踏馬的往熱水裡尿幹什麼?”
“廁所擠不進去了,只能尿在這裡了,而且我都拿草叢包裹住我了,您怎麼還能看見我往熱水裡尿尿?”
“你踏馬的,你旁邊倒的就是個熱水壺,流的水嘩嘩冒熱氣,你跟我說你擋住了?”
年輕人看著頭頂和四周毫無空隙的陰影,再看看眼前只探進來一雙手和一張臉的老者,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怎麼感覺,我的主場成了別人的主場...”
“好奇怪啊!”
說著,他提起褲子,自顧自地扒開另一面的草叢走了出去,回頭看著圓圈圈近乎密不透風的不知名花朵,眉頭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