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復。
林逸飛拎著手中那人,有如拎著一根稻草,只是兩步,已經邁到了車前。
“林教官,小心爆炸。”譚佳佳遠處大聲提醒道。
林逸飛探身出手。一把抓出,‘咯’地一聲響,本來一陣翻滾,已經壓擠變形的車門,已經被他整個扯了下來。
在他手中彷彿蘊育著無窮的力道,鋼鐵車門在他手下有如薄紙一樣的脆弱不堪。車內那人被卡在車中。鼻青臉腫的,不過受傷不重,林逸飛又一伸手,那人費力半天。不能掙脫,不知道為什麼倏然脫離了車體,人雖然已被林逸飛抓了出來,那人神色倉皇。卻是垂下頭來。
“西澤明訓,好久不見。”林逸飛嘆息一聲。伸手將他擲在地上,“想不到當日一別,我們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西澤明訓渾身一振,只恨不得剛才的車禍,自己被毀了容才好。
他和林逸飛雖然只見過一面,可是他知道,像林逸飛這樣的人,觀察入微,絕對沒有不認識他地道理,剛才他低頭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把接收裝置藏起來,另外一個,卻是不想讓林逸飛看到自己的本來面目。只不過看來這一切不過都徒勞。
緩緩的抬起頭來,西澤明訓有些苦笑。“林先生,是呀,我也沒有想到。”
“服部玉子呢?”林逸飛不再廢話,直接問道譚佳佳倒是一怔,對於林逸飛和這人是舊識倒是出乎意料。
對於當初完顏飛花第二次來到江源,她並不知情,林逸飛卻是親身參與,他隨意一嗥,已經知道有人在自己地杯中下了迎風散,不過分量絕不至於當場致命,當年的蕭別離身經百戰,什麼波詭雲譎的場面沒有見過,他經過的暗殺可以說和吃飯一樣的尋常,如果隨便一杯水就喝下去,八百個蕭大俠已經作古。
下毒之人顯然知道,完顏飛花在場,只要不立即斃命,絕對可以解救,所以林逸飛當下做出判斷,置身事外,看戲即可。果不其然,迎風散不見得是百地中岡下地,不過他卻已經不能辯解,然後這個西澤明訓適時的出現,他本來是百地中岡地手下,他的倉皇失措已經是很好的證明,服部玉子費盡心機,這個西澤訓事後不死,只能說明服部玉子的明智!
相關的人物都不能死,渡邊正野也是一個例子,只不過這件事後西澤明訓除了投靠服部玉子外,已經別無他路,聯想到服部玉子前幾天的拜訪,林逸飛嘆息一聲,卻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完顏飛花知道不知道?
“她,她,”西澤明訓突然又眼一閉,“林先生,你殺了我吧。”
林逸飛望了他半晌,“你們和那些人有瓜葛?還是對那些科學家感興趣?”
西澤明訓猶豫了一下,看了同伴一眼,卻不像封平那樣心狠手辣,“林先生,這個我不知道。”
帶我去找服部玉子。”林逸飛緩緩道:“我可以保證你沒事。”
西澤明訓慘然笑道:“林先生說的,我當然相信,只不過我就算沒事,出賣了信任我的人,又如何能夠心安?一個人,若是不能心安,活著,有時候,或許比死了還要難受。”
林逸飛看了他半天,竟然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冒出這句話來,他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很重意氣的人,最少他出賣了自己主子百地中岡。
道理很簡單,毒不是進地中岡下地,那麼西澤明訓的出來被服部玉子抓住,那就是個刻意。
“我不知道自己骨頭是不是硬的,”西澤明訓緩緩道:“只不過林先生可以試試,就像對封平一樣。
“哦?”林逸飛皺了皺眉頭,“你知道多少?”
“我們知道地事情,遠比林先生知道的要多。”西澤明訓臉色陰晴不定,“不過我想,玉子小說絕對不會讓嶽浩峰有事地。”
林逸飛嘆息一聲,“你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