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搞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愛親親的人。
原也高考成績排省一,那他的接吻癖好絕對能稱世界冠軍。
至於亞軍,可能就是她自己。
原也還很愛當大型掛件,那麼人高馬大的一個男生,有事沒事就裝“軟若無骨”狀往她身上靠,要麼背後挾持,要麼迎面撲抱。有時她故意拱肩想把這傢伙沉重的腦袋轟跑,他就裝無賴貼得更緊,亦步亦趨,讓她做任何事都無法專心。
有分數為基樁,春早在短期內收到不少1v1私人家教的邀(爭)請(搶),下至小學上至高中,時薪一個比過一個高。
找兼職的明明是她。
原也卻坐在acbook前對她整理出來的對比圖挑三揀四。
“高二,男?不行。”
“初三也不行。”
“怎麼全男的?這些男的能不能獨立學習,像我一樣,不讓人操心。”
……
“初二,女生,英語,這個還可以。”
春早盤坐到他身畔,吸一口加冰的果茶,想把筆電拖回自己面前:“你找工作還是我找工作?”
原也指節搭住螢幕邊緣:“這你的電腦還是我的電腦?”
春早無言以對,也停止很小學雞的“電腦使用權爭奪戰”。
“你了不起,我爸媽說後天就帶我去數碼城,誰還再蹭你電腦。”春早嗤聲:“好日子到頭了,原地主,翻身農奴把歌唱。”
說完還哼起英文歌,噠啦噠啦,輕快得很。
原也眉微蹙:“誰才是地主?放假後我摸到電腦的時間加起來有一小時麼,都是誰在看教程和刷劇?哦——還有跟練帕梅拉。”
春早:“……”
她鑽空子狡辯:“我晚上又不在這裡,誰知道你玩沒玩?”
原也:“要麼聊天,要麼語音。除了洗澡的時候拿不了手機,其餘時候我在哪?”
春早持續無語。
好吧,他說的沒錯。
他的時間幾乎都歸給了她,毫不吝惜。
春早只能胡攪蠻纏,恃寵而驕:“幹嘛,有人逼你了嗎?你也可以不理我幹自己的事啊。”
原也安靜兩秒,低聲吐出幾個字:“行,我現在就幹自己的事。”
他歪過身子,湊過去,找到女生嘴唇,吮了一下。
猝不及防。
溼潤而溫熱。
春早心頓時又軟又亂。
她破顏而笑,嘴硬道:“你的事重複率好高,也不嫌無聊。”
原也不應話也不反駁,扳起她下巴又是一下。
“哎!”春早佯裝不滿推他:“沒完了是嗎?”
“一下嘗不出來。”男生故作疑惑,握起茶几上的果茶,瞥了眼上頭的標籤:“哦,是這個味道。”
春早搶回果茶,咬住吸管阻擋他更多偷襲。
原也莞爾,把筆電推回去,指背叩叩當中一處:“就這個,初二、女生。其他不用看了。”
—
春早的兼職有條不紊地推進,一週兩次。
她輔導的那個初中女孩住在周邊別墅區,離她家地鐵口僅兩站路。
提早摸清女友上下班時間的原也,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正門外。
兩人時常遛彎散步回去,穿過長長的燈影和梧桐道;有時也會流連於忙碌喧囂的大排檔路邊攤,共撮一頓人間煙火味。
回去路上,春早摸摸被烤串填飽的腹部,邀功:“還不謝謝我,為你提供這個假期最大的運動量。”
原也看她:“我也會鍛鍊的好吧。”
春早斜去一眼:“鍛鍊什麼?在峽谷裡奔跑?”
原也一邊胳膊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