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說著,顧少霖就將安齊拉過去細細地說了一陣兒,最後問他:“明白了沒有?”
安齊面色發燙,過來一會兒才說了實話:“妹妹曾經說過,女孩子十五六歲時身體其實並沒有發育好,說年紀小了生孩子容易難產,最好等到十八歲以後再生孩子最好。我想著,只要我不碰表妹,她總不會懷孕,總不會有危險的……等過兩年,她大兩歲了,身體也發育好了,我們再生孩子不遲……”
“然姐兒連這個也知道?”顧少霖面色也不禁發燙起來,卻是氣的。這種事情然姐兒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她才多大?連齊哥兒都不懂,她還真是什麼都懂啊……
顧少霖將安齊的話轉給父母妹妹,當然沒提安然,只說安齊從什麼書上看到的,卻將楊氏和顧庭芳感動得不行。
楊氏嘆道:“芳姐兒,你是個有福的。齊哥兒是個踏實穩重的,難得還肯這樣為你著想,你以後可要好好孝順你姑母。”
顧庭芳紅著臉點點頭,心中很是歡喜。
十一月初,家信送到永昌府,賀明朗不禁對著祖母的信暗自感嘆。
老家母親和祖母對這門親事是越來越滿意了,兩位老人家都很喜歡這位解元公,還要求吳氏帶著孩子回老家成親,說她們想看看這位孫媳婦和重孫媳婦。
賀明朗將信遞給吳氏道:“早就說你見識短你還不信。看看,十七歲的解元公!你兒子聰明,他怎麼落榜了?”
吳氏撇撇嘴:“硯哥兒這次只是沒發揮好罷了。再說,我們家謙兒也是舉人!”
“沒本事就是沒本事!什麼沒發揮好?我早說了,只會那些詩詞有什麼用?好高騖遠,不切實際!朝廷科考選的是治國之才,靠那些詩詞歌賦風花雪月的能治國嗎?”賀明朗逮著機會就是一通罵,讓吳氏再也不敢給兒子找藉口。
本來賀明朗是不贊同賀之硯參加這一科鄉試的,他知道自己兒子什麼水平,明知道他考不上,又何必去丟人?可吳氏不信,那好高騖遠自以為是的小子也不信,如今怎麼樣?
就是長子賀之謙,賀明朗也是考察了他的功課,估摸著他能中了才讓他下場的。如此一試而中,傳出去多好聽?但明年的會試他也不讓兒子去,他估摸著這孩子還需好好打磨一下才成。與其勉勉強強考到二甲外,不如多多積累,一鳴驚人,不說頭榜,只是也要考個二甲才行。
想到長子,賀明朗才算是有了些安慰。這個長子雖然不如次子這樣機靈,卻穩重踏實,像他,以後必定能成才。
“時間緊迫,你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回老家吧!讓老大一家也跟你們一起回去,他媳婦兒進門一年了,還沒回去拜過宗祠,正好這次回去一起拜了!”
吳氏其實更喜歡在任上的生活。頭上沒有婆婆太婆婆管著,一切事情都自己當家作主。回去了,婆婆太婆婆經常生病,她這個兒媳孫媳就得侍疾,哪次不累得半死?
還有,自己回了老家,老爺誰來伺候?她可不以為自己不在,老爺會忍著不納妾。想來想去沒辦法,她只好將自己身邊的丫頭給賀明朗收了房,在自己不在的時候代為照顧丈夫。她本想將那丫頭抬了做妾的,可賀明朗不同意,而且還交代了,不許那丫頭生孩子。吳氏很感動,認為這是丈夫對自己的尊重和愛護。她想起自己當初懷孕的時候也給他安排了通房的,可賀明朗都不讓她們懷孕,後來也打發出去了。
臘月廿八,吳氏帶著兩個兒子、兒媳獨孤氏和剛剛滿月的孫子,帶著一群丫頭婆子下人,終於趕在除夕前回到了江陽賀家老宅。
臘月廿五,京城。
楊彥迎著在風雪中回到了京城。離開京城已經整整八年了,今年又打了一場大勝仗,他是回來為自己人請功的。在軍中拼搏了八年,在朝中秘密佈置了八年,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