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施言鼻頭髮酸,強烈的憤恨令她止住了眼淚。
哭是最無用的一樁事。
不知走了多久,身後突然傳來動靜,施言警覺性極佳,正要轉過身來,卻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直接撲了過來,隨後這人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往一側假山快速走去。
是顧九年。
施言被他捏著手腕,險些踉蹌。
天翻地轉間,人就被他抵在了假山石壁上,男人隨即傾覆過來。
他幽冷的眸有種異樣的灼燙,捏著施言手腕的大掌,順勢摟住了她的腰,以不容反抗的架勢困住了她。
整個過程極快,不過才幾個呼吸之間。
未及施言開口,顧九年嗓音喑啞:「救我。」
施言感覺到了對方掌心的熱度,她震驚:「你被人下藥了?」
真是想不到,這都十五年過去了,顧九年還這樣吃香?
誰這麼大膽敢在皇宮對首輔下手?
下一刻,顧九年的俊臉突然在眼前放大。
施言:「……」
第三十七章 給我解毒(二更)……
「唔——」
顧九年太過霸道, 施言無法動彈,下一刻,她的聲音就被顧九年吞入腹中。
施言:「……」
又是這樣!
好一個顧九年,口口聲聲為了亡妻守身如玉, 卻是連續親了她兩回了。上次在金陵, 許是他意亂情迷, 可是今日……
好吧, 今日也同樣是意亂情迷。
熟悉的熱度, 熟悉的強硬, 熟悉的氣味……一切皆是曾經最為熟悉的滋味。
顧九年的吻, 一如既往的霸道強勢。他這人看上去有多清冷漠然, 骨子裡就越是蠻橫狂野。
施言後背抵著假山石壁, 她彷彿被困在冰與火之間, 後背有多冰涼,前面便有多少熾熱。
她大腦出現了一刻的空白, 血腥味在唇齒間漫延。
施言突然意識到,顧九年一般不下手, 一下手將會將人生吞活剝了。骨子裡的野性穿破錶面的禁慾, 徹底迸發了出來。
她就連喘氣的機會就也沒。
「嗚嗚——」
施言抽回了幾絲理智,她的這具身子骨嬌軟,那點反抗的力道直接可以忽略不計,她只能又像在金陵那會一樣,狠狠咬上了顧九年橫行霸道的舌。
血腥味更濃鬱了。
這個吻,狂野,且詭異。
許是嫌棄兩人身高懸殊頗大,施言的細腰被提起,顧九年臂力驚人, 她被迫踮起腳。
像只可憐的八爪魚,只能依附在旁人之上。
施言全程都是睜著眼的,她能看見顧九年深鎖的眉,男人緊閉著眼,施言不知道他的意識到底是否清晰。
雖是吻技甚好,但這廝著實太過分!
他被人下了藥,為何要找上她?
堂堂首輔,想要怎樣的 發洩物件,都是勾勾手指頭那麼簡單。
這時,假山外面傳來腳步聲。
聽著聲音還不止一人。
顧九年意亂情迷,但施言的意識是清晰的,她方才咬的用力,但顧九年沒有半分放開她的架勢,施言拿出所有力氣去推他,奈何這人身如烙鐵,半點推不動。
「沈大人,你怎麼也來了?」蕭淵眼神不善的問道。
他是看見施言離席,隨後顧九年也不見了,故此難免多想,遂一路跟了過來。沒想到會碰見沈浪。
沈浪臉上笑意不達眼底:「我喝多了,過來透透氣,王爺也喝多了麼?」
蕭淵同樣皮笑肉不笑,他四處環視一番,沒有看見任何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