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攏了攏身上的衣襟,防備之意明顯。
顧九年看出了她的提防,劍眉微挑,「阿言,你我大婚之後,還有一件事一直沒完成,你欠我的。」
他們還不曾洞過房。
顧九年的聲音磁性低沉,還帶有些許因為情慾而產生的喑啞。
單單是嗓音就分外勾人。
施言上輩子之所以看上了他,除卻因為顧九年的一副好皮囊之外,還有他獨具特色的嗓音,彷彿只要聽過他說話,耳朵下一刻就會輕易失去貞潔。
施言無話可說。
「怎麼?首輔大人今晚是來討債的?」
顧九年一噎。
他的阿言素來能說會道,沒有抱得美人之前,顧九年覺得自己起碼應該裝作君子,他盯著少女的眉眼,對她悠悠一笑,尾音帶著鉤子,「不急,來日方長。」
施言的臉倏然一燙,只覺渾身血液都燃燒了起來。
顧九年從懷中取出一份卷宗,修長好看的手指攤開了卷宗,親自遞到了施言面前,「這些東西,足以讓安國公府徹底覆滅。白家十五年的根基根本經不住重創。」
白家是新起之秀,不像是京城的有些百年世家。
施言一目十 行,桃花粉色的菱角唇露出十分滿意的弧度,她知道顧九年離著她很近,也知道顧九年一眼就能瞥見她身上的一切春光,但施言沒有避開,她笑道:「多謝首輔大人。」
少女雙眼晶亮,比深夜的萬裡星辰還要好看。
顧九年知道,她在邀請自己。
顧九年頭一低,就吻了上去,唇齒相纏之時,他輕笑著問道:「你也饞我了,嗯?」
施言沒有想要狡辯,顧九年也不給她反駁的機會,手中卷宗丟在腳下,他突然打橫將少女抱起,大步邁上了腳踏。
施言:「……」
這樣刺激麼?
她以為親一下就好了。
畢竟,她是一個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的女子啊。他給她好處,她也只給一點甜頭,再多就不妙了,她會城門失火。
熱度隔著薄紗在傳遞,兩個人都不是弱者,誰都試圖勝過一籌。
內室的溫度忽然升起,最終還是顧九年強行撤離,他雙臂支撐著身子,臉抬了起來,艷紅的唇微腫,兩人的處境都不太妙,就像是已經燒得發紅的炭火,下一刻就會自燃。
「呵呵……」
看著少女輕喘不已,顧九年笑了,「你就這麼想要贏?讓你在上?」
施言嗔了他一眼,「明日高麗使臣要入宮,七公主不能外嫁,首輔可有法子制止皇上賜婚?」
顧九年的目光從少女的臉上移開,情不自禁的落在了高高聳起的雪丘之上,他正要俯首,施言身子靈巧的在床上滾了兩圈,逃離了顧九年的禁錮。
顧九年也不惱怒。
他更知不能過火,否則他自己不敢保證,能不能澆滅。
老房子著火,情況只會一發不可收拾。
顧九年坐起身,看著床榻裡側的少女,他突然在想,若是日後天天可以如此,那該多好。
他可以讓她再也下不了榻。
「你想讓我幫你二哥,那就看你如何表現。」顧九年收斂眸中異色,嗓音低啞。
施言笑了笑,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又純又艷,「方才的表現難道還不夠好?那要繼續麼?」
顧九年啞然。
若是再繼續,吃苦的只有他自己,「等到明日再看,高麗太子未必願意娶七公主。」
顧九年從侯府出來,常松立刻上前。
正要稟報一事,常松就聞到了主子身上十分明顯的幽香,除此之外,他還看見主子的唇腫了……